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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冰雪消融,萬物復甦,華夏北方一個小村子卻迎來了一場不小的雨夾雪。
“爺爺,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一個女生洗乾淨了一條毛巾,拿在手裡給躺在病床上的爺爺擦了擦臉,一天又過去了,他的爺爺,又捱過了一天。
病床上的老人努力的笑了一下,臉上卻還是沒什麼大的變化。
“爺爺倒是希望能早點去,也省的累到你。”老人斷斷續續的說了一句話,那女生就在旁邊認真的傾聽。
就在這時,一群人闖入了這個狹小的屋子。
“我說巨世澤,你看看我這個水壺,它怎麼不好使了?”來人明明是一個面容老態的老人,可那精神抖擻的樣子和麵容卻有些不搭。
“水爺爺你們來啦,爺爺正好唸叨著你們呢,你們在這裡坐一下,我這就去幫你修水壺。”女孩接過了那電水壺,走出了屋子,這水壺一看就知道沒什麼毛病,只不過是這些伯伯用的不習慣而已。
她出了房門,還能聽到屋裡的喊聲:“素素,今天中午我們就在這裡吃了啊!”
“好,知道了!”叫做素素的女生大聲回話。
紅磚瓦房不大,她們家的廚房都建在了外面,露天的,對於沒有抽油煙機的家庭很是方便。
她拿著電水壺試了試,果然還是好使的,也許是水爺爺忘記開啟開關了,才認為這水壺壞掉了。
素素知道這些爺爺們中午在這吃,也知道他們早上都沒有吃飯,於是她打算多做一些吃的,她從冰箱裡拿出了一袋子食材。
十二個人的話,八斤食物就夠了吧?素素想著,就一樣一樣的拿出了食材。
不大的村莊,破落的房屋,拿出來的食物卻一點都不普通。
三四種魚類,軟嫩的牛肉,鮮嫩的羊排,新鮮的蔬果,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遊的,基本都有,這堆食材加起來怎麼也得三四千,卻是這家一頓飯的量。
素素忙裡忙外,燉湯,煎炒,燜飯,一樣一樣做下來,花費了一個多小時。
她把菜裝進盤子,端上了她家特大的飯桌,臉上揚起了滿意的笑容。
走到爺爺的門前,她敲了敲門,歡快的說:“爺爺,飯做好了,你也一起……”
然而屋內卻沒有回應。
她顫抖著開啟了門,回答她的,是爺爺變得灰白的屍體。
“……來吃點吧。”素素木訥的流著淚說完這句話,就慢慢倒在了地上,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十多分鐘過去了,素素還是默默地流著淚,門外傳來了敲門聲。
“素素,我爸爸他是不是……”來的是同村的人,二十多歲年紀,臉上卻帶著孩童般的天真。
不用回答,床上的景象都告訴了那個男子答案。
三月十四日,巨姓村同時死了十三個人,全村哀嚎痛哭一整夜,直到第二天,哭聲才漸漸消失。
三月十五日,全村人輪流抬著一臺棺材,從村裡步行萬米,葬到了村後狗牙山的山頂。
三月十六日,全村開大會。
素素披麻戴孝,站在了一米高的臺子上。
“爺爺去世了,水爺爺等人也跟著去了,不過你們不用擔心,有爺爺的魂魄在,一定能護得水爺爺等人的安全的,但是也因為爺爺去世,咱們的村落也應該解散了,各位伯伯身體已經恢復正常,融入社會不成問題,這裡是爺爺和水爺爺準備的一些財物,我來分一下。等到收拾好東西,大家就離開吧!”
她說完,就掀開了蓋在臺子上的布,下面是一捆捆的百元大鈔。
一捆一萬,每個村民分到五十捆,正好把臺子上的錢分完。
“素素,那你接下來去哪裡啊?”一個男子問。
素素一笑,說:“我也快滿十八歲了,當然是接替爺爺的工作繼續做下去了。”
其他村民聽了,紛紛表示擔心她。
素素一臉黑線的看著單純的村民,還擔心她?她擔心他們才對吧,一個個都是傻白甜的樣子,也不知道在社會上能不能生存下去。
素素想了想,還是給每個村民規劃了未來計劃。
如果去小城市的,先買房,再找工作,如果去大城市的,先租房,再找工作,這樣的基本生存技能,素素一個個的教下去,直到天快黑了,人們才漸漸散去。
巨姓村不大,人口也不多,正好要土地流轉,他們這些人搬出去也是正常的,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