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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王透過他的眼睛也能看清這景色一樣。
看著看著，韓雨陽竟然流出了淚。
“這裡是比干廟，有一個故事是這麼說的，我說給你聽。”韓雨陽淡淡的開口：“兩千多年前，有個被掏空了心的人，在街上遇到個賣菜的婦人，婦人曰：空心菜，空心菜……先生聞之奇，上前問曰：菜無心可活？婦人謂之曰：菜無心可活。先生又問：人無心可活？婦人謂曰：人無心不可活。比干立倒。”
“我問過巨星了，巨星說不論人妖仙，只要沒有了心，那就不能活。那現在，你有心嗎？”他顫抖著說完這段話，眼淚再次落了下來。
“沒有心，那還怎麼活著呢？沒有心，你還會愛我嗎？沒有心，你連身體都沒有了！”說到最後，他竟然大聲的喊了出來。
他帶著質問的語氣的話在整個廟裡迴響。
“你連空心菜都不是了。”韓雨陽擦著眼淚。
他在比干廟的臺階上坐了半晌，看著外面仍舊下著雨，用手拄著下巴說：“我不知道人無心要怎麼活著，我也不知道這雨跟著我有什麼用，既然你那麼喜歡我，為什麼不來看看我呢？我記得當時你說過，龍王是有龍珠的，有龍珠才能呼風喚雨，如今你是把龍珠給我了嗎？所以藏讓我周圍天天下雨。但是給了我龍珠，你就不是龍王了。”
沒錯，經過一個月的回憶，韓雨陽回想起了很多的事情，也記起了很多龍王和他說過的秘密。
龍王沒了龍珠就像是魚沒了水，分分鐘都是煎熬。
他能做“雨神”，靠的不是龍王身體靈氣聚成的雲，而是靠龍王的龍珠。
“你現在一定很痛苦吧。”韓雨陽伸出手，接住了落下的雨滴。
他突然發狠的攥起了手：“我韓雨陽向天啟示，從此和龍王恩斷義絕，再無瓜葛！”
他說完這句話，天空突然狂風大作，烏雲快速聚攏，似乎想要直接摧毀比干廟。
然而幾分鐘過去了，頭頂的龍珠仍舊色厲內荏的咆哮著，卻不敢傷裡面的人分毫。
等到天空降落一束光，剛才還聚攏的雲頓時散開了。
雨停了，韓雨陽第一次見到了陽光灑落的樣子。
“我……在回憶裡其實看到過陽光，可是我發現我一點都不喜歡！”他躺在地上嗚嗚的哭了起來，身上，頭髮上吸滿了剛剛降落的雨。
似乎是和龍王最後的糾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