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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時分,天空陰雲重重,秋雨紛紛,這是立冬前最後一場雨,帶著浸人心肺的寒意。
街上所有的店鋪全關上了門窗,冷冷清清靜似鬼域,偶有一兩個路人,在寒風凍雨中瑟縮著匆匆而過。
突然,白煙從地面冒了出來,變成一個披頭散髮的女人。
女人一襲白衣,低垂著頭,又長又黑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臉,手裡攥著一根血跡斑斑的繩子,行屍走肉般在大街上走著。
沒過多久,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緊縮著脖子,從女人身邊匆匆走過。
女人忽然飄至他身前,把繩子舉起來,陰森森地說道:“把它帶回家!把它帶回家……”
男人嚇了一跳,身體在剎那間動彈不得。
女人驀地抬起頭來,露出嬌豔絕倫的面容,殷紅的雙唇微微張開,吐出一口白煙。
男人吸入了白煙,眼睛立時變得空洞無神,面無表情地接過了女人手中的繩子,呆呆地回到家中。
男人站到凳子上,神情呆板,像被什麼控制住了,把繩子懸於房樑上,打了一個結,然後將自己的脖子伸進去。
突然,他嘴角勾起一個陰森的笑容,一腳蹬掉了凳子,似乎感覺不到窒息和疼痛般,雙手自然垂下,沒作任何掙扎,只是眼睛鼓得大大的,最後舌頭也伸了出來,沒過多久便停止了呼吸。
死後不久,繩子從他脖子上消失了,屍體從半空中墜落了下來。
……
“啟稟大人,經仵作查驗,死者是上吊而死。現場沒有任何打鬥的跡象,也無掙扎過的痕跡,但是死者上吊所用的繩子卻不見了!”公孫策正色道,掃視了一眼命案現場。
包拯神色凝重,抬頭望了一眼屋頂,沉聲問道:“查清死者的姓名了嗎?可還有其他親人?通知了嗎?”
公孫策道:“死者名叫王大明,37歲,父母早亡,也無兒女,一生好賭成性,曾欠下很大一筆賭債,變賣了家中所有值錢的東西,仍不能還清賭債,最後把自己的妻子賣去了青樓,身邊再無任何親人。聽周圍的鄰居說,他常常賭到半夜才回家,欠了一身的債。”
包拯聞言大怒,激動地說道:“這種人留有何用?死了也是活該!”接著,無奈地嘆了口氣,壓下憤怒的情緒,問道:“公孫先生,報案人與死者是什麼關係?他來報案之前,可有動過現場的東西?”
公孫策淡定地說道:“報案人名叫何常貴,是梁家染店跑腿的雜役,與王大明在賭場上認識,經常約他一起去賭錢。晌午時分,何常貴仍不見王大明到賭坊,於是到他家裡來看看,這才發現出了事。何常貴說進屋就看見王大明倒在地上,脖子上有傷,一連喊了他幾聲都沒有反應,感到非常害怕,倉皇跑來開封府報案,沒動過現場任何一件東西。”
包拯驚訝之色一閃即逝,急忙走到王大明的屍體前,掀開白布,仔細地觀察了脖子上的傷痕,沉思道:“公孫先生,你看這傷痕,是不是覺得很奇怪?”
公孫策上前檢視了一遍,遲疑道:“確實有些奇怪!一個人無論是上吊,或是被人活活勒死,都應該有掙扎後留下的擦傷才對,死者脖部周圍雖有出現輕微的紅腫,卻不像是繩子擦傷所致,而是由於血液不流通造成的。”
包拯微微點頭,認真地分析道:“死者若真是上吊自殺,報案人既沒有動過現場,那為何繩子不見了?又為何屍體是躺在地上,而不是懸於房梁之上呢?本府猜測,死者很有可能是在意識不清醒的情況下被吊死的,這是一件謀殺案!兇手先讓死者失去意識,然後把他吊死,再拿走了繩子,也就是這次命案的兇器!”
公孫策恍然道:“大人認為報案的何常貴最有嫌疑?”
包拯沉吟道:“先不要打草驚蛇,最重要是找到那條繩子。王朝……”
王朝連忙拱手道:“屬下在!”
包拯吩咐道:“你去監視何常貴的一舉一動!”
“是!”王朝領命去了。
……
“咚……咚咚……咚咚……”
“小心火燭……”
更鼓的響音在漆黑的夜裡迴響著,寒風在呼嘯,周圍寂靜一片,透著陰森恐怖的氣息。
地面突然冒出了一股白煙,變成一個披頭散髮的白衣女,手裡拿著一根帶血的繩子,渾身散發著濃重的陰氣。繩子的另一頭拖在地上,發出輕微的“噝噝”聲,令人不寒而慄。
白衣女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這時一個書生迎面向她走來,她慢慢地舉起了手中的繩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