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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宸爭得面紅耳赤,聽到包拯的話,又見雨妍氣勢變弱,顯然強撐的身體幾乎達到極限,如夢初醒般轉身喚道:“王大夫,過來給娘娘診治一下,看她究竟得了什麼病。”
“是!”王大夫領命走了過來,合膝跪在地上為雨妍把了脈,臉色數變,恐慌說道:“王爺,娘娘的脈息十分微弱,五臟六腑皆已受損,經脈紊亂,全身血氣阻滯。”
趙宸終於急了,怒道:“娘娘究竟得了什麼病?”
王大夫魂不附體道:“王爺,老夫實在查不出娘娘得了什麼病,但是依脈象看來,娘娘活不過半個時辰,請恕老夫無能為力!”
趙宸大驚失色,一把抓住王大夫的衣襟,難以置通道:“本王不相信,剛才她還中氣十足的跟本王吵架,怎麼會只剩下半個時辰?給本王重新把脈!”從未如此緊張擔心過一個人,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莫名的心急如焚,莫名的害怕,害怕她死在自己面前,對她的在乎遠遠地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雨妍再也堅持不下去了,無力地倒在床上,呼吸變得很困難,渾身發冷,意識開始模糊。雨妍很清楚,這是詛咒進入了最後階段,過不了多久,自己就會七孔流血而死。沒想到竟死在自己的詛咒下,真是無顏面對雨家祖宗,看來“天下第一傻瓜”的稱號,這次算是實至名歸了。
王大夫帶著哭腔求饒道:“王爺,老夫無能!老夫無能!請王爺恕罪!”
公孫策從旁勸道:“王爺,請稍安勿躁!娘娘還有救!”
趙宸忙站起來,這才相信了雨妍的話,彷彿從絕境中尋到一線生機,急道:“公孫先生,請你快給娘娘治病,只有你能救她了!”
公孫策神色還算從容冷靜,緩緩道:“王爺,學生先為娘娘把一下脈。”
趙宸讓開一旁,示意公孫策趕緊診脈。
公孫策故意擋住趙宸的視線,一邊把脈,一邊小聲問道:“娘娘,你喝了張龍送來的藥嗎?”為了不引起趙宸的懷疑,沒有直呼雨妍的姓名。
雨妍已經危在旦夕,展昭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恨不得立即打暈趙宸,卻因為對方是王爺而無法下手。握在手中的小草人猶如燙手山芋,不能抓得太緊,更不能丟下,手心裡全是汗水,手臂因為過度緊張,隱有麻痺的感覺。這時看見趙宸站到了包拯的旁邊,以居高臨下之勢,很容易發現這個詛咒人偶,急忙站了起來,與趙宸面對面站著,不動聲色地向後退,拉開一些距離,警惕地盯著趙宸。
雨妍裂開的嘴唇微微顫動,吐出微弱的氣息,吃力地說道:“想辦法讓王爺儘快離開,時辰快到了。”
公孫策細細診脈,想查出病因,過了一會兒,心下駭然,陰邪毒氣攻心,已經病入膏肓,而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猛然想起展昭身後藏著某樣東西,很有可能就是解藥。他看了一眼展昭,平靜地對趙宸說道:“王爺,學生要為娘娘施針,這裡不能有其他人在場,還請王爺先回王府,或是花廳等候。”
趙宸信以為真,不再有任何的懷疑,點頭道:“好,本王到花廳等著。請公孫先生盡全力救她!”
公孫策道:“學生自當竭盡全力,請王爺放心,移步花廳等候。”接著,又找了一個藉口留下展昭:“展護衛,你留下來幫忙,運功護住娘娘的心脈!”
展昭見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急忙掩上房門,撥掉小草人身上的銀針,把它舉到了燭火上。
公孫策見狀,驚愕道:“展護衛,你燒的什麼?”
看著小草人燃了起來,在自己的手中化成灰燼,展昭終於鬆了口氣,這才回答道:“詛咒人偶。”
公孫策早已猜到幾分,露出了嚴肅的表情,微怒道:“詛咒?這麼愚蠢的事也想得出來?這是拿命在搏,萬一出事怎麼辦?到底誰出的主意?”
詛咒化解了,雨妍彷彿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身體迅速恢復,輕描淡寫地說道:“是我的主意。我不小心把公孫先生送來的藥打翻了,情急之下,只好使用詛咒術了。這種詛咒雖然會在一個時辰後取人性命,但是詛咒一旦消除,最多隻須一炷香的時間,身體就能復元。子時還要對付殭屍,自然找最快捷的方式。”
“荒唐!”公孫策大呵一聲,螻蟻尚且偷生,她竟用邪術詛咒,毫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激動地教訓道:“什麼辦法不好用,偏偏要用詛咒,你不要命了?剛才若是被王爺發現了那個草人,連展護衛的命也要搭上!早知道你們使用這種愚不可及的方法,寧願讓你跟王爺回王府。”
雨妍從未見過公孫策發火,平常一副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