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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雖然是個要強的性子,但嫁到陸家這二十多年來,老太太是個明事理的,從來沒有仗著婆婆的身份就為難過她,因而生活得極為順遂,倒是將她性子裡尖銳的那一面給靡平了許多。
再則,如今陸承成親了,她最盼的也就是抱孫子,又如何會去為難李慧嫻呢?
當然了,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也是,雖然才相處了不到一天,但周氏對李慧嫻這個兒媳婦也是真的滿意。
而李慧嫻,聽完周氏的這番話,倒也沒有推辭。
大安朝是以孝治天下,但像陸家這樣的人家,又不是缺了服侍的人,做兒媳的又哪裡用得著跟個丫鬟一樣的服侍來服侍去的?
於是便笑著順勢坐到了陸承的身邊。
眾人熱熱鬧鬧的用了早膳,因想著李慧嫻是新婦,臉皮薄,倒也沒多打趣她,便這樣各自散了去。
昨兒府裡才辦了喜事,各處掛著的紅綢也都還沒來得及取下來,因而整個陸府裡仍是一派喜氣洋洋的模樣,那滿眼的紅色,讓陸尋看了心情都跟著飛揚了起來。
前世過了那樣十幾年如死水一般的日子,又眼睜睜看著陸家是如何沒落下去的,如今換眼看到陸府仍是一派興盛,她又哪裡能不高興?
晏池自打出了福壽居之後,一直就跟陸尋走在一塊兒。
自從有過前面幾次的事之後,如今他倒是一點也不掩飾自己與陸尋這個堂妹親近了,他平時本就不在府裡,回府的時候與妹妹多說幾句話,難不成還是什麼錯處了?
從前也不過是顧忌章氏和陸音會不會多想,但近來章氏和陸音似乎也不再計較著這點事了,晏池自然也就樂得不再藏著掩著了。
本來也不是什麼需要藏著掖著的事,不是嗎?
見了陸尋自己一個人在旁邊偷笑,白生生的小臉跟麵糰一樣,腮幫子鼓鼓的,笑得跟總算是成功偷到了油的小耗子一樣,眼裡也多了幾分笑意,“三妹妹,你一個人偷偷笑什麼?”
陸尋一聽立馬反駁,“三哥,你這是怎麼說話的呢,我哪有偷笑,明明是光明正大的笑!”
話說完,想想自己這般的舉止也確實有些好笑,於是又低頭悶笑起來。
晏池也不說話,就在一邊任由陸尋笑完了,然後才有些無奈地道:“好了,你這是在笑什麼呢?”
陸尋聞言也沒多想,一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當然是在想咱們府裡過不久就要添丁了呀!”
話才說出口,她就知道自己好像又漏餡兒了。
陸尋是有些懊惱的。
她覺得,自己怎麼說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了,怎麼還是這麼藏不住話呢,她這樣一次在三哥跟前露點餡兒,就三哥那再敏銳不過的性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她肚子裡的這點餡兒就全都給漏了出去了。
這般想著,陸尋又忍不住瞪了晏池一眼。
為什麼在其他人面前,她都能好好的守著自己的秘密,偏偏在三哥面前總是時不時的就說錯話呢?
大概……
是因為在她心裡三哥是最親近的?
可這也不對啊,在陸尋的心裡,最親近的人當然是母親衛氏了,但在母親跟前她也沒漏過餡兒啊?
那這是怎麼回事呢?
陸尋很有些苦惱。
而晏池,打從陸尋那句話說出口之後,他又察覺到了有些不對,府裡過不久就要添丁了?
他尤其注意到的是,陸尋說這句話時的語氣極為肯定。
可是,這女人生孩子又哪裡是能肯定的,沒見有多少女人出嫁之後多年都沒生個一男半女嗎?
在這樣的情況下,陸尋這般的肯定就顯得格外的怪異了。
陸尋這時早就醒悟過來自己說錯話了,被晏池看著,她情急之下也只能想辦法補救,於是輕咳了一聲之後加了一句:“咳,三哥,我這不是想著大哥成了親,想來用不了多久咱們就會多個小侄兒小侄女了……”
話她是說了,但三哥會不會相信,她可一點把握都沒有。
好在,晏池之後也只是揚了揚眉,卻沒有再多問。
陸尋於是也鬆了口氣。
她想了想,反正今天也沒別的什麼事,要不要再去晏池的書房裡,將上次沒看完的那本書看完,於是與晏池一起往了外院走。
眼瞅著快到垂花門了,就見著硯臺這時正站在垂花門口,面上略帶著些焦急,與看守二門的婆子說著什麼。
瞧見晏池和陸尋,硯臺眼中一亮,“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