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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情突然變沉,胳膊抵著車門,把身子探了進去,睨著蘇橙問,“見我都不想見?”
三次見面,每次都在躲避,她是有多厭煩他。
周宇琛壞情緒達到最高點,什麼狗屁的紳士、忍耐都沒了,按住她的肩膀把她抵椅背上,低頭逼近,喉結滾了滾,想說什麼。
僵持片刻後,他又放棄,“算了,隨你吧。”
他從車裡出來,拿出煙和打火機,偏頭點燃吸起來,肩背不似白天看到的那樣挺立,人也顯得有幾許落寞。
蘇橙透過車窗玻璃去看他,只看到他清冽的側顏弧線,下頜緊繃,神情看著實在不好。
她抿了抿唇,剛要說什麼,他先開了口,“蘇橙,還有沒有可能——”
蘇橙想起了他在車上說的不是單身的事,想起了孫夏,那些縈繞在心頭的思緒像是瞬間被清除乾淨。
亂跳了一晚上的心也重歸平靜。
她和他只是甲方和乙方的關係,其他什麼都不是。
她淡定從容回:“沒可能。”
隨後又說:
“周宇琛,我們分手了。”
“八年前。”
難過
那晚最終什麼也沒吃成,蘇橙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
推門進去,她衣服都沒脫便進了臥室,蜷縮著腿側躺在床上,臉埋進被子裡,閉眼把今晚發生的事仔仔細細又回憶了一遍。
他的那句“還有沒有可能”勾起了她很多的回憶,紛雜的記憶裡,最讓她印象深刻的是那天。
他不管不顧闖進她們寢室,猩紅著眸子問她:“真不後悔?”
那時她怎麼回答的?
她壓著情緒,淡聲說:“嗯,不後悔。”
他眼底的情緒更重了,眼尾有些溼,淚痣看上去比任何時候都亮,僵持中,她從枕頭旁的盒子裡拿出那兩條腳鏈。
“還給你。”她說。
他看著那兩條鏈子,又看看她,突然笑起來,接著,拿過鏈子用力一扯,隨後走到陽臺上,使出全力朝外扔去。
盛怒中的人力量都會很大,鏈子被扔進了草叢裡,也是湊巧,他前腳離開,後腳下起了雨。
蘇橙傘都沒打,外套也沒穿便跑下樓,在草叢裡找了好久,從天邊沁著亮光,找到了天黑。
她手上都是泥土和雜草,抓了一把又一把,但每次都不是。
雨越下越大,於樂樂打著傘下來尋她,要她別找了快點回去。
她沒聽,依然跪在那裡找著,最後在一窪水坑裡把已經變形的鏈子找到,上面的鈴鐺掉了兩個,斷裂的地方有尖銳的凸起。
她找了很多店修復無果後,只能放棄。
那段時間她在人前如常,背地裡偷偷哭過好幾次,仿若斷裂的不是鏈子,是她的心。
若論心狠,其實他的心更狠。
生生把鏈子扯斷,帶著憤怒離開,失聯八年,斬斷一切聯絡。
就像是把一切從根拔起,哪怕再美好,他也不要。
蘇橙卷著被子又換個方向,眸光落在那扇窗上,抬眸間一眼能看到皎潔的明月。
她突然憶起了那晚,在那間小旅館裡,也有一扇這樣的窗,汽車由遠及近駛來,燈光從窗戶斜射進來,映在牆上的影子都是交疊的。
那個瞬間,他在纏著她激吻。
似乎被月光紮了眼,蘇橙眼睛閉了下又睜開,把紛擾的思緒趕跑,不管他剛說那句話的用意是什麼,她都會守護住自己的心。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時光無法再重拾,她和他也沒有絲毫可能。
……
蘇橙這晚睡得不太好,一直在做關於分手的夢,夢境還是反覆的,一次次重演,她哭了又哭。
他鬧了又鬧。
手鍊斷了又斷。
最後是玻璃瓶掉到地上摔碎,砸出重重的聲響,蘇橙從夢中醒來,看著熟悉的四周,長吁一口氣,抬手撫上額頭平復心跳。
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沒停,片刻後蘇橙睜開眼,掀開被子下了床,拖鞋都沒穿,光腳走出臥室。
趙曉曉正在做早餐,很不幸,她剛打碎一隻碗,蘇橙見狀終於知道叮叮咚咚的聲音從何而來,見她彎腰去撿,她提醒,“小心扎到手,別動。”
趙曉曉頓住,眉眼彎起,一臉歉意,“對不起啊橙橙,我本來是想做早飯的,誰知道不小心把碗給摔了。”
“沒事,”蘇橙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