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第 104 章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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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面我還開他玩笑,這個字到底讀‘客’,還是‘切’,還是‘祁’。他說你是江蘇東海人,就讀‘客’;要是山東青州人,就讀‘祁’;要是古人,就讀‘切’。其實他的名字就唸易‘切’。沒想到,我到真變古人了。”
風宿恆看著那字:“易郄,像男名。”
棲真點頭:“是男的。”
風宿恆嗯一聲,不多說了。
女人天生演技精湛,擅長用事實欲蓋彌彰。棲真覺得說到這裡差不多可以收尾:“剛才是我失態,對不起。”
這次風宿恆沒再說不用道歉的話,低頭看了看胸口:“沒事,也幹了。”
兩人默默吃了一會兒。
一冷場棲真就不自在,生怕對方多想:“有一樁,我確實放心不下。小包子和楚盟到底怎麼回事?”
“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風宿恆道:“你別誤會。”
風宿恆見棲真聞言只是對他看,解釋道:“這些年我顧不上小包子的時候都冀望陪他,他倆打小這般相處。你別看冀望面冷,暗地裡最關心凡心。”
棲真皺眉:“你聽過他們的悄悄話!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掏心掏肺地說——我的心都在你這裡,他們還僅僅只是好朋友、好兄弟、好知己?”
“小包子表面大大咧咧,內心敏銳得很。命運遭逢變故,大人都想抓住些可依傍的,何況小孩兒。修煉於他是如此,冀望於他同樣如是。至於到底是種什麼樣的情感……這年紀的男孩就像脫韁野馬,總覺老子天下第一,偏偏想法不成熟,說起話來大而無當,今天這樣,明天那樣。現下的豪言壯語,再過幾年想,興許他自個兒都臊。”
風宿恆微笑:“和這樣的小犢子置氣最不值當,棲真寬心,再予他幾年。等遇見心動的女孩兒,就長大了。”
棲真想了想:“聽說現在宮裡一個宮女都沒?”
風宿恆道:“前朝的都遣散了。”
棲真瞭然。
他這大容王當得雖不嚴苛,但想來也是不願住所留下多少前朝人。萬一呢?
可棲真不明白:“怎麼不從辛豐調些來?”
“我不喜歡女人。”
這話有潛意,說得急,風宿恆說完補充道:“我是說鶯鶯燕燕,看著頭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惜這句,在棲真心中還不如不解釋。
你就喜歡你那心上人!其他都是鶯鶯燕燕,唯她一個,是棲在你心盤上的鳳凰!
棲真聽懂了,臉色不豫:“宮裡有同齡的女孩,小包子就能玩到一起。耳濡目染的,也好學學怎麼和異性相處。我是怕他身邊只有一個冀望,就……”
“是我沒想周到,不知駝暮山有無適齡女弟子。”風宿恆緩聲安慰:“不過孩子大了,離了家,外面天寬地廣。人嘛,都是往好里長的,暫時走偏的,也能自個兒糾回來。”
“我怕他以為這就是正道,不過你說得對。”棲真道:“這脫韁野馬啊!”
風宿恆笑著搖頭,凌厲眉峰盡顯柔和:“孩子就是前生債,讓爹孃頭痛,但可愛又是真可愛。看著他,你就一會兒疼到心坎裡,一會兒又恨得牙癢癢。”
棲真嘿一聲,好奇道:“凡心做過什麼讓你牙癢的事?”
“多了去!”風宿恆像終於有機會抱怨的老父親,逮著孩子他娘滔滔不絕:“練不會療愈術的時候,怎麼都背不出詩的時候,字寫得像狗爬的時候,還有第一次自瀆被我不小心撞見,不好意思躲了兩天的時候。”
“……”
風宿恆笑地促狹:“第一次落遺是剛過十三歲生辰那會兒,小傢伙一早跑來跟我說尿床了,哈哈。”
“……”
風宿恆挑眉:“我總得好好教教他吧。”
棲真:“……教什麼?”
“教他怎麼做男人。”風宿恆說得坦然:“你放心,那方面,他正常得很。”
棲真實在不敢想象那畫面。
縱使她心裡清楚,即便她陪著凡心長大,也總有些她都教不了的領域。
可小朋友傷了命根死活不想讓她知道,落遺卻跑風宿恆那邊嚷嚷,這麼雙標嗎?
棲真無奈又好笑,終是噗嗤笑出聲。
她明白,風宿恆說這些,是為彌補她在凡心成長過程中缺席的那五年,他不想她留有遺憾,是以一件件一樁樁細細說來,想要她知曉兒子到底怎生長大。
一番心思,真是雖非親生,勝似親生。
棲真心亂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