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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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桶內傳出水聲,棲真醒了。
風宿恆道:“不舒服就再泡會兒。”
棲真頭暈眼花,吐出血胸口反倒通暢。她趴到桶邊,抬眼去找風宿恆:“他……他們……真救不回來了?”
風宿恆這次沒立刻答,頓了頓道:“箇中細節還得問洛塵。我去問吧,興許還有轉機。”
棲真額頭抵住桶壁,一下下輕磕,似乎不這樣平靜不下來。
風宿恆見她神志已然清醒,但心緒不寧,盡顯疲態,知她需要休息:“無需太過憂心,你已盡力。泡完就出來。”
戦星流也道:“是啊沈部像,盡人事聽天命,你也算對得起皇后託付了。”
兩人站在樓梯口,見沈蘭珍還維持著頭抵桶壁的姿勢,埋下的臉也瞧不清神情,便不再多言下樓去。
棲真聽到底樓關門聲,索性在桶裡脫了袍子,出桶擦乾,最快速度換上乾淨小衣,坐到小包子的長榻邊。
她再也忍不住,緊緊抱住,把頭埋進孩子脖彎裡失聲痛哭。
自從來到大容,無論身受何等遭遇,她都沒如此崩潰過。
可好不容易把人救出的這晚,小包子真實入懷時,她有點撐不住。
把小包子抱回大床,她抱著哭了一夜。無助、害怕、擔憂、恐懼……後面要怎麼辦?
在哭到虛脫,陷入半昏半睡的間隙,棲真腦裡一片空白,根本沒有答案。
戦星流拿了兔肉乾,一會兒往東邊天上拋一塊,一會兒往西邊天上拋一塊,最後都在落地前進了萬六十的肚子。
“好大十,賞你的,接著!”
最後一塊,直直丟擲圍牆。
牆外有人慘叫,被肉乾砸到頭,又被萬六十在後面追著啄成滿頭包。
等慘叫聲遠去,坐檯階上托腮的山遙道:“又一個!這都第幾個了。”
戦星流拍拍手上肉屑,笑道:“招呼都不打闖別人家裡,不受待見也正常。”
山遙坐直身:“戦哥是好人,當初若非殿下竭力邀你,你還不肯來。我跟我爹說多少次了,讓他去跟陛下說說,別讓人隔三差五盯著咱們太子殿,盯著你。多難看啊!”
戦星流若非嫌手不乾淨,挺想摸他腦袋:“這通路說不上話,別為難你爹,再說我還在大容待一輩子不成?”
山遙啊一聲:“戦哥要走?”
戦星流一腳踏上臺階,手搭涼棚看萬六十回來沒:“呆膩就回去咯,不過眼下還有些趣事。”
山遙正想問怎不帶他一起玩兒,就見太子從外面回來,忙上前道午膳備好了。
風宿恆和戦星流進大殿,坐到桌旁用膳。
風宿恆順手揭開一蠱雞湯蓋子,剛碰唇就停住,放回桌上。
“湯涼了?”一旁伺候的山遙問:“我去小膳房換一碗。”隨即撤下燉蠱,走出大殿。
戦星流嘗一口自己面前的,忙左右找空碗吐出來。
兩人對視一眼,都沒了胃口。
戦星流唉聲嘆氣:“神宮那邊怎麼說?”
“沒見著,說病了,不見客。”
“你不覺得兩人見一面,一個病倒,一個吐血,這般趕巧?他這病,和沈蘭珍有沒關係?”
風宿恆不耐煩道:“興許他昨晚林裡吹了風,得了風寒?”
戦星流像聽笑話:“清心寂神得風寒,小神白修的嗎?”
風宿恆望出窗外:“不還有人說入大道之境的人因為一點風寒就過世嗎?”
戦星流知他說的是英晚瑢,見他目視方向便知在看哪個:“別看了,今日沒下來過。殿下後面打算怎麼辦?”
“還得找洛塵。”風宿恆收回目光,掃眼桌上菜色:“等他病好我設個宴,請他來太子殿慢慢套。”
他平日酉時才去香在無心處,這日申時過半便來。
到二樓見屏風後黑影幢幢,走近一看,案几上書快疊成小山。
喚一聲,才聽小山後有人答,從側面探出頭。
昨日崩潰吐血、傷心欲絕之像已然不見,風宿恆打量沈蘭珍,見她眼下發青,眼皮略腫,此外沒啥異樣。
“我去看下三弟。”風宿恆道。
書樓他來去自如,但三樓畢竟住著姑娘,不可不告而入。
得了允,見沈蘭珍沒起身的意思,越發不把他當太子伺候,風宿恆微嘆,獨自上去三樓。
兩個孩子在榻上躺著,大紅錦衣已經脫下,穿著不合身的中衣,蓋著被子。臉和手腳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