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第 15 章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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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道:“這是破戒,想來…不得善終。”
棲真心裡一驚,問:“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那有什麼法子能把神識去除?”
風宿恆眼眸明明是冷的,嘴角卻掛著一抹似笑非笑:“去除?世上千千萬萬修行者,終其一生築基都不可得。你好好修習,過幾年只怕也能至大道入門。”
棲真:“我那麼厲害的?”
風宿恆上下打量她一遭,頓了片刻,問:“我時常好奇,大容的禁忌到底是打不破,還是大家都不願打破?今晚見你如此,我有點驚喜,你可願修習法術?”
棲真一點沒覺得他哪裡驚喜,苦著臉道:“會不會法術沒練成,我已經不得善終?”
“我會替你守密。”風宿恆道:“況且擁有的東西,你也捨棄不了。”
棲真聳了聳肩:“我可以不理會它。”
“不懂得如何引導體內熱流,你想天天泡荷花池?”
棲真重申:“我根本不會修行。”
風宿恆執著的語氣:“我教。”
棲真受寵若驚,完全沒想到太子會給出這般提議,她眯了眯眼,心中又起警鈴。
自從相識以來,棲真總覺得看不透這個男人。
他經常給你方向,探頭一看卻是虛的,當你以為他在虛晃一槍,一回頭又來個實錘——這虛虛實實的做派,也不知是太子本性如此,還是刻意為之。
棲真和很多商界大佬打過交道,深諳他們辦事風格。不誇張地說,太子身上這種感覺更加濃重。大概人一旦位高權重,都是不會把心意百分百攤開示人的。
所以這次,當太子如此直白地說我教你,語氣還堅定地不給人拒絕的餘地時,棲真就下意識覺得不妥。
她笑出幾分討好,問:“我學法術有什麼用呢?還不是說罰跪就罰跪,說被打就被打。”
風宿恆凝視她片刻,認真道:“人之一生何其漫長,你怎知這輩子就蹲在宮裡了,又怎能預料未來不會遭遇半點危險了?命途一事歸於天意,唯有強大自身才能與天一斗。”
棲真一顫,行,這話說到她心坎裡去了。
風宿恆見棲真不做聲,以為她還在猶豫,便起身推窗。
外界星空迷離,樹影婆娑。
他吸口夜間寒氣,轉首看過來道:“我在外面聽過一個故事。世間有個人,從出生起就知道自己有個需要竭力守護的人,可是他根本不認識對方,也不知其身份。他能做的只是從小到大不斷磨練自己,習世間所有可習之術,學世間所有可學之事,玩世間所有可玩之物,讀世間所有可讀之書。他相信只有這樣,有朝一日找到人他才能遊刃有餘。你有想保護的人嗎?世人皆有慾望,只不過,有的人從不讓自己的能力匹配得上那份慾望。”
說這話的太子是肅然的,棲真卻覺得冰山下的他好像浮了上來,與那個讓人十里春風的表面開始重合。
尤其最後這句話,讓棲真打心底生出震動。她清了清嗓,道:“竟有人一出生便知自己有要守護的人,神人嗎?那他得償所願,找到要守護的人了嗎?”
“誰知道呢?”風宿恆道:“不過是道聽途說的而已。道理卻是相通,若你也贊同,可願試著修煉?”
棲真低頭:“也不知學不學得會,給殿下丟臉。”
風宿恆道:“我又不是開山立派收徒弟,你學不會是你的事,不丟我的臉。”
“殿下,最後一個問題。”棲真道:“您為何這樣幫我?”
“不是幫你。”風宿恆道:“我只想在你身上驗證一下,非皇族能否修習法術。”
棲真聽他這麼說,反而消除顧慮,便端端正正給他行了個禮:“希望不負殿下所期。”
兩日後,風宿恆把棲真叫來太子殿,見她跨入殿來,便遣了近旁伺候的宮人。
戦星流高興上前道:“沈部像又來送好吃的了。”說著開啟棲真帶來的食盒,取出一盤糖醋魚、一盤蝦仁炒蛋、一盤清炒海帶,還有兩蠱飄著濃香的雞湯。
戦星流出去吩咐今日午膳不用上了,進來關門,問棲真:“吃過了嗎?”
棲真說吃過了。
風宿恆坐到琉璃桌旁,指一旁的位子,讓她坐下一起吃。
必要的禮數棲真還是懂的,尬笑道:“蘭珍不敢,殿下和戦公子用。”
太子涼涼道:“我有話要說,一時半會兒說不完,你站著看我們吃,還是我們不吃和你說?”
棲真這才道謝,拘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