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第 49 章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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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宿恆原本不想說得太明,此刻對著直抒胸臆的洛塵忍不住道:“皇兄,你心裡有她,卻不夠懂她。對沈蘭珍而言,最好的歸宿從來不是當皇后。”
洛塵背在身後的手在寬大衣袖裡緊握成拳:“你說,什麼才是她好歸宿?”
風宿恆一字一頓,“她自己的選擇。”
洛塵問:“她的選擇是什麼?”
“得問她了。”風宿恆道:“這事我們不能替她做主。”
“說來說去……”洛塵聲調轉厲:“你就是不想成親。”
風宿恆沉默,並不反駁。
“我們不能替她做決定。”洛塵有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但她的決定可能是蚍蜉撼樹。無人為她撐起一片天,她何來餘地自作主張?過去我當你心裡有她,你倆攜手乃順理成章。如今她受人非議,你卻無動於衷。好,今日之話當我不曾說過。”
風宿恆眉頭一皺正要開口,就聽洛塵深吸口氣:“我若是你……”
鷹隼翱於海面,將沙鷗驅散潰飛,海上撩來大風吹破話音,洛塵想再繼續,終是別過被風拂得泛紅的眼,擺擺手,轉身離去。
目送他消失在甲板上,風宿恆伸出手臂。萬六十長途奔襲,立時飛來落他臂上。
目視天際雲捲雲舒,海面碧波萬里,他心裡像塞滿棉絮,扯理不清,直到萬六十輕啄手指才回神,取下它腳上信筒。
…………
在離島換回輕舟,於錦馳鎮登陸,戦星流已在岸邊等候。眾人上馬輕馳,踏上回程。
路上聽風宿恆說完此番經歷,看了看空中若隱若現的結界,戦星流壓低聲音:“不能滿打滿算四十九日。”
風宿恆道:“所以提前知會你一聲,該準備起來了。”
“我在港口整日聞著魚腥,骨頭酥乏,就等殿下佳音。”戦星流一笑,策馬靠近,語氣曖昧:“先不說這個,我看這次回來,你和沈蘭珍……嗯?”
風宿恆不明所以:“啊?”
戦星流抬眉:“嗯??”
風宿恆用馬鞭支開他馬頭:“打什麼啞謎?”
戦星流見他不上鉤,只得道:“是不是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風宿恆斬釘截鐵:“有什麼不一樣?”
戦星流摸下巴,玩味他一本正經的表情,“可我瞧著你倆不像同生共死的樣子。”
風宿恆挑眉。
戦星流:“倒像同床共枕過的樣子。”
風宿恆黑臉,“再胡說八道,明天就滾。”
又呵斥:“你一路盯著她做什麼?”
戦星流見風宿恆著惱,話裡話外居然沒否認他那玩話,心下嘖嘖稱奇,面上卻道:“不是我盯著她呀,殿下沒察覺嗎?那麼多人,啊,這裡明明那麼多人,就你倆一對視,氣氛都不對了。你沒發現別人看你倆的眼神很奇怪嗎?”
對著洛塵尚能插科打諢,面對星流不得不正色,風宿恆認真道:“我請你,以後,再不要說這種話。你知我所求,別瞎起鬨。”
“殿下啊!”戦星流大嘆:“我是起鬨嗎?我是為您高興啊。非要放棄身邊軟玉溫香追求一個虛妄,您老何必呢?”
這話似乎戳中風宿恆深埋心間的困惑,他輕撫馬鬃,語調平平:“心動和認定是一回事嗎?人一輩子不知心動多少次,譬如甘露,不過朝夕。可認定一人,卻是一輩子的事。”
“旁人如此說也罷了,殿下說來真是……”戦星流無奈:“一個一輩子沒動過心的人,動一次心便是一輩子。殿下之前對誰動過心?動心和認定,對你而言不是一回事?”
“所以可惜了。”風宿恆很肯定道:“蘭珍非我夢中人。”
說完這句,他自一揮馬鞭跑前頭去了。
戦星流望其背影,真不知說他鐵石心腸好,還是太過自律好。
清風明月經年,好不容易出現個入他眼的女子,還想獨善其身。
只怕他自個兒都沒發覺,他望向沈蘭珍的眼神是怎樣的吧。
大部隊路過千林鎮,又於欒家下榻。這次因著都是朝見過神明的貴人,欒老爺更加熱情,晚宴山珍海味不要錢似地上。席間多聽得一兩句神明大宮的情況,高興地手舞足蹈,直說神明保佑。
欒夫人在女眷席上也殷勤勸酒,不讓尊客多喝兩杯不肯放人,棲真回安排的院落時腳步都有些虛浮。
但她是真高興,從未有過的放鬆,摸著頸間墜子,輕笑出聲。
府上侍女端茶送水,棲真多要了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