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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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也要懟來?
棲真不欲再引波瀾,謙恭道:“的確是粗鄙身手,比不得常部像一手好詩。”
常璐卻不罷休:“說好一人一詩,憑什麼沈部像的詩要讓太子殿下代寫?”
沒完了是吧?
她想竭力按下的鍋蓋,常璐非給掀起來,太子他爹尚未發話,小朋友出什麼頭?
棲真心中腹誹,但是也知此時絕不可承口舌之快,當下站著不作聲。
卻聽回去上首安坐的風宿恆道:“常部像所言差矣,沈部像獻的是拳法,本王獻的是畫技,不過興致上來提首詩,怎算代寫?”
話音剛落,棲真便見常璐她爹司樂和九卿之首的司文交換了一個眼神,很有些微妙意思。
棲真心念電轉,立馬get到了。
真要說,沈蘭珍寫了什麼詩,或者拳打得如何,都在其次。重要的是太子下場維護。在場九卿誰不是知機的老狐狸,見太子出面便知這事該和稀泥過去,否則豈非不給太子面子?
道理是這樣沒錯的,但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就因為太子擋在前面,就生生刺痛了某些人的眼。
別忘了,殿上坐著誰呢?
太子他未來王妃,和未來老丈人。
風宿恆當著兩人的面,公然維護另一個女子,這波仇恨拉得好啊!
難怪常璐敢公然叫囂,想必受了她爹授意。
而司樂和司文作為上司監第一和第二的兩位,想必是一條船上的。司文不主動下場,便推司樂家小的出頭。小孩家童言無忌,說得不恰當,大人也能圓過去。
果然太子一語,沒解圍,反倒讓人抓了把柄。
常璐道:“九部像乃九卿後繼,不可行差踏錯,當以身肩責任為榮。若人人像沈蘭珍這般破壞規矩,隨便來套拳法當獻禮,怎麼維護大容詩書禮樂之傳統,文靜嫻德之國威?”
太子道:“創新小事,常部像不必扯傳統和國威。”
司樂摸了摸兩撇小胡,老神在在道:“殿下,不是老夫維護小女,沈部像身著禮服,腳還抬那麼高,動作粗俗,難登大雅之堂。嚴肅的煉魂祭,怎能容忍此等景象?莫非殿下在外見多識廣,才不甚在意?”
真乃欲加之罪!
棲真知道自己服飾不適合大開大合,適才改了些許動作,腿自始至終沒抬過腹部好嗎。
但見司樂話頭直奔太子去,只怕這樣下去,會轉為對太子私出結界的口誅。
棲真這就截過話頭,對司樂行禮道:“蘭珍承家父所學,不覺得拳法有何粗俗。人生於世學些武藝,退可強身健體,進可保家衛國,沒有不登大雅之堂一說。”
這話放在現代再正確不過,放在大容,卻是捅了馬蜂窩。
連司文都不矜持了,下場道:“憑爾蹩腳功夫,妄想保家衛國?此話置陛下、殿下和神宮於何地?別說大容得神明庇佑,有結界護體,不可能有外敵入侵,退一萬步言,即便受了侵襲,憑四位尊上的法術還不堪抵擋?容爾小兒在此信口雌黃。”
棲真知道自己在禍水東引,但引都引了,只好硬著頭皮不卑不亢:“四位尊上法術卓絕,和小女子習得拳法,本就不是非此即彼的關係。司文大人說話嚴謹,無須將兩者引為矛盾。退一萬步講,即使尊上出馬禦敵,還不要些身強力壯的小兵鞍前馬後、探敵壓陣?若大容人人只讀詩書,不懂用兵,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屆時,又有誰能為聖上之肱骨?”
司文沒想到自己的話居然被一一駁回,闔宮瞧著呢,面子往哪裡擱?
一個人只要開始考慮面子,就是不講理的開始。司文斥道:“司軍之女安敢聖前大放厥詞?此話諒也不是爾等小小閨閣女子所能肖想,可是司軍大人當年就不贊同大容詩書理國,位列九卿卻無兵可帶,掛了閒職,在民間落了不好聽的名聲便懷恨在心?”
這就越扯越遠了。
司軍一支雖然沒落,但司軍之名是蘭珍唯一的依傍,怎麼能讓人踢斷這杆大旗呢?
棲真道:“家父忝列九卿末席,向來珍惜陛下恩典,不曾對大容國策有半點微詞。興許他讀的詩書不如司文大人多,但也知和平時讀書躬種,危難時挺身而出的道理。即需挺身而出,便需身負挺身而出的能力。習武、研兵,都需細水長流,否則臨陣磨槍抵什麼事?蘭珍雖為閨閣女子,從小耳濡目染,也懂萬事不可全託於外的道理,今日大容得結界庇護固然好,但因此放棄自立自強,有朝一日結界不存,又要依託於何?”
司文氣得手抖,連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