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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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從戦星流手裡接過沈蘭珍,風宿恆發覺她入手火燙。
“她體內好像有神識。”戦星流察言觀色,見風宿恆抱著人不置可否,像是早已知曉這情況的,不免腹誹兩句,又問:“如何幫她降溫?”
兩人回到太子殿,就見太子抱著人徑直往荷花池去。
“不是吧!”戦星流趕緊拉住:“殿下醉糊塗了?昨日多少泥灰落池裡,還把人往水裡扔?”
風宿恆好似這才清醒些:“回殿,弄水來。”這便繞過廢墟回到太子殿,一腳踹開寢殿門,把人放床上。
戦星流扶住砰一聲反彈的門,嘶了一聲,壓低聲音道:“要把全殿人吵醒嗎?”
風宿恆頭都沒回,不耐煩地揮手,兀自坐到床邊,目下一掃。
適才一路黑燈瞎火,現下殿裡亮著燭火,才發現床上人嘴唇破皮,泛著血跡,他腦裡立刻浮現剛才洛塵的情形,也是嘴唇磕破,雪白脖頸上淺淺紅印。
兩廂映照……
風宿恆狠捏鼻樑。我到底在做什麼?
戦星流手腳快,從浴房弄來水桶置在外間,幾次進出將桶灌滿。風宿恆還知道幫人小姑娘脫鞋,衣服倒是一件沒碰,就讓她穿著放入桶中,過了片刻果然見她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
斷片的腦瓜終於連線,棲真迷迷糊糊地睜眼,就見兩道高大身影罩在桶前,十足嚇她一跳。
風宿恆對戦星流道:“無礙了,回吧。”
戦星流瞅瞅風宿恆,又看看水裡人,不放心。
“去!”
戦星流只得走人,還不忘先幫他們把門關實。
風宿恆也不在桶前杵著了,自顧自回去內間,就留個往外冒的聲音:“泡好就出來。”
棲真在水裡泡了很久,任燥熱漸漸冷卻,一起回籠的還有理智。
縮在桶裡不敢動,竭力回想,她明明在地牢裡吧?好像洛塵要伸手拉她出籠,後來呢?後面發生什麼事了?她怎麼一睜眼就到太子殿來了?
內間傳出的聲音聽起來不太愉悅:“還沒泡好?”
不管發生什麼,半夜三更賴在太子寢殿的大桶裡總不是個事兒,棲真躊躇問:“有布巾嗎?”
風宿恆出來,把乾淨布巾擱在桶邊,沒等她謝一聲,又轉身回去裡面。像有蜜蜂蜇他似的。
棲真只好追問:“有替換衣服嗎?”
內間傳來拉壁櫥的聲音,不一會兒,太子把一疊衣裳放到外面的椅子上,又是一刻不留,轉身走人。
棲真聽著內間響起倒水洗漱聲,想來這男人一時半會不會出來了,趕忙脫了溼透的宮衣,爬出桶擦乾身體,抖開椅子上的衣服一看,居然是套褻衣。雪白的衣料透著檀香,又大又長。她沒辦法,只好套上再說,一穿上身,果然像小孩偷穿大人衣服一樣,渾身上下無一處合身。
棲真有些臉熱,站在外間舉棋不定。
很想進去看看小包子,但此刻太子在裡面,她貿然進去並不合適,況且她又不瞎,這男人今晚明顯低氣壓,渾身上下寫滿“莫挨老子”四個字,還是離遠點好。
可問題是,昨晚香在無心處給他整塌了,今晚她去哪裡睡啊?
回螢蕊宮?
路有點長,況且穿成這樣,也不適合在宮裡走。
留在太子寢殿?
不不不!
棲真發自本能地抗拒,她真是一點不想待在這裡。
眼睛一轉,忽然想到上次腿傷時洛塵抱她去的那處偏殿,也在太子宮中,趁夜過去應該不會被人發現,這便彎腰把兩處褲腿折了又折,躡手躡腳準備開溜。
手沒摸上門呢,就聽背後寒聲:“去哪兒?”
棲真嚇一跳,轉身,就見風宿恆在身後直楞楞對著她看,忙道:“我去偏殿睡。”
“偏殿覆了灰,沒收拾呢。”
這是實話,真沒誆她。昨日樓塌時煙塵四起,偏殿離得近,被透窗而入的灰覆了厚厚一層,一時半會兒住不了人。
棲真無語,和風宿恒大眼瞪小眼,直到他下令:“進去睡。”
棲真咬唇:“殿下呢?”
“外間。”
棲真聽他多蹦一個字都不願意,全然不是平時的風格,看來醉得不清。這讓棲真多少放下忐忑的心,跟一個醉鬼待在一起她還不至於那麼緊張,這就掃了眼外殿。
這間外殿說白了就是個客堂,大則大矣,陳設不具備任何睡覺功能——一張八仙桌,八把硬質單靠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