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第 86 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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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校尉馬小六帶著守衛來換班,交接了令牌,一瞅城外:“還在啊?”
下崗的陳大大苦笑:“杵那兒哭三天了,沒做犯禁的事兒,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
馬小六:“死了天王老子還是沒了爹孃兒子?哭地我瘮得慌!”
陳大大噓聲道:“別瞎說,天王老子今日要出城!緊著點。”
馬小六指揮守衛們替崗:“上面不讓查通令好幾天了,來來往往只管放人。”
“上面總有原因。”陳大大臨走拍拍馬小六的肩,示意城外,“還是趕一趕吧,瞧著不好看。”
金光萬丈城的守軍並非出自辛豐皇軍重鐵騎,原本只是辛豐靖南王世子的私兵,世子回辛豐後,這隻軍隊留了下來。
別看只有區區三萬甲,個個以身在臨軍而自豪,嚴明的軍紀,兄弟的情誼,重鐵騎都比不上。
馬小六五年前加入臨軍,入伍時爹孃拿著籤的入伍令加上面給的十兩銀子哭得慘兮兮,以為推兒子入火坑。誰知後來兒子每年雷打不動寄回薪俸,家中居然成了村裡第一個蓋磚瓦房的,眼紅死一眾鄉親。
第二年募兵,村裡適齡的娃子擠破頭要參軍,最後選中三個簽了契。陳大大是其中一個,加入臨軍後駐紮金光萬丈城三年了。
金光萬丈城每日送往迎來,儼然中土東部主城,作為守城校尉的馬小六自認肩負重任,要替主子把城門守好了。
可當年,就是他剛來大容那會兒,哪有人肯冒著生命危險越過大荒流來這兒?後來不知怎的,一夕之間,中土好像人人皆知辛豐東邊多了個大容國,盛產各色海貨。大容的海魂珠在中土供不應求,一顆能抵普通人家一月口糧。從此中土人蜂擁而入,把原本閉塞的大容硬生生擴充成中土諸國裡響噹噹的國家。
馬小六從士卒擢升校尉,每日駐守正南門,什麼稀奇古怪沒見過,今兒卻遇著一樁看不懂的。
城門外來了個怪人。
那人穿得像乞丐,背個小破包。不撒潑打滾,也不嚎啕失態,就站在城門三十丈開外,一動不動看著城牆。
城門口來來往往都是常態,有人往那兒一杵,不動不動,反而引人注目。有好奇者站其身後,也順著往城牆上瞅,半天瞧不出異樣。只好問一聲,兄弟,瞅什麼呢?半晌沒答覆。一看,人充耳不聞,站那兒靜靜流淚呢。
淚水滴答,前襟盡溼,那人卻恍若未覺。
“有病吧?看著城牆哭!”
入城的人議論多了,城門駐守的馬小六也注意到了。
此人要是再站近些,他們就能上去攆人,可人家在三十丈開外,一不擋路,二不鬧事,守城的好像也管不著。所以三天裡,馬小六和陳大大一面值守,一面打賭,不知這怪人還要站多久。
“陛下和殿下快到了!”陳大大得報,去了又回,馬小六一聲喝,守城侍衛執戟立正,剩下的訓練有素,立刻清道。
陳大大一瞅城外:“怎麼還沒清?”
馬小六對他一歪頭,陳大大會意,順著臨時清出來的道,朝怪人走去。
近前一看,嚯,蓬頭垢面,眼眶殷紅。人群分開了,就他還杵道中呢。哭傻了吧!
“你,一邊去,別站這兒!”
那人眼皮都沒動一下。
耳聽城門口大隊已近,陳大大隻好把人一推,塞人群裡去。一上手才覺出對方身體單薄,那人輕輕哎了一聲。
陳大大和守兵攔著人群,對出城隊伍行禮。
有四騎先行,後面跟著一匹通體雪白的大馬,上面有一錦袍少年,錯開一步則是位騎著黑馬的冷麵少年。再之後,一輛金玉色的華貴馬車,由兩列黑甲拱衛。
隊伍剛出城門,天上傳來一聲鷹啁,人群抬頭看,就見陰雲下一個黑點迅速靠近,眨眼間一頭大鷹衝隊伍來,收了勁道,落在馬車頂上。
錦袍少年回頭,對鷹招手:“大十,過來,別打擾父皇休息!”
老鷹像聽得懂人話,撲稜著停到少年肩頭。
車裡傳出一聲沉沉低咳,一個聲音道:“沒事。”
這句話並不響,甚至透著幾分乏力,鷹卻歡騰,翅膀一打要飛回去。車後窗撩開半張錦簾,伸出一隻手,穩穩地做了個安撫動作,鷹便不再動,老老實實停在少年肩頭。
少年一手擼老鷹的毛,一手伸去,對騎在身邊的冷麵少年道:“給塊肉乾。”
冷麵少年沒理他。
錦袍少年不以為意,笑嘻嘻地繼續擼大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