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第 66 章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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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長耄耋之年,被太子巍巍顫顫扶上劍,站都站不穩,哎呦呦直叫喚。飛起來沒上高度呢,兩眼一翻暈過去,讓風宿恆措手不及。
洛塵帶著的太醫正雖年輕,看著底下飛掠的屋舍也兩眼發直,腿肚子打顫,像在受刑。
帶他們去是救人,不是添麻煩。風宿恆只好和洛塵商量,回到地面,趁太醫正落地後拍胸脯慶幸之際,說聲得罪,施法把人弄暈,給兩人套上法球后才和洛塵御劍重新上天。
洛塵沒了可帶之人反而清淨,兩人直接御劍拉上百丈高空,往千林鎮去。
洛塵問:“怎麼不帶山遙?”
風宿恆:“留他辦點事。”
洛塵頻頻往風宿恆和他牽著的法球看去,終是道:“法球挺耗法力,撐得住嗎?”
“無妨。”
洛塵:“上次看你用法球我就想問,這法術也是你自創?”
風宿恆:“以前總在逃命,久而久之琢磨出來,純粹為了自保。”
洛塵驚詫:“遇到何事需要逃命?”
“說來話長。”
洛塵發覺整整四年,他這個皇弟似乎經歷很多,又很少主動提及。即便言談間說起,也總是輕描淡寫一筆帶過。
但那些隻言片語中漏出的訊息,又總讓他浮想聯翩。
知道大容之外是一個他全然不瞭解的世界,是一片他囿於皇宮多年、無法想象的天地。
百姓皆道大容皇長子聰慧非常,自小便是皇族標杆。有很長一段時間,談不上自得,但洛塵對自己也沒什麼不滿意。
當年旁觀父子抗爭,看著倔強的弟弟在晨陽殿外長跪七日一病不起也要出去,他沒有表態站哪邊,但到底是無法理解的。
後來人真走了,不知去哪裡了,也不知何時回。彼時他已入神宮,有次忍不住問師父,皇弟究竟為何這樣做?
得到的是一頓結結實實的鞭子!
抽得狠了,讓他從此再不敢問,再不敢想。
大容不設刑罰,但不代表沒有訓誡。這頓鞭子只為殺一儆百——大容皇室這一代只剩他一個,師父嚴防死守,生怕前面有個極壞的榜樣,他也活泛心思,有樣學樣。
只有在那些修煉太苦、骨頭酸乏到無法入睡的夜晚,他會坐到窗邊,抬頭看著天上明晃晃的月,想一想弟弟如今身在何處,是否安好。也才會任由思緒遊移,肖想幾年裡,漂泊在外的遊子可曾後悔當初的任性。
明明是親弟,但無論人還是心,都和他離得很遠。就如打從出生起,他看到的太陽和月亮總隔了波光一樣。
慶幸,還是後悔?
擱在心底四年的疑問,在弟弟回來後日益清晰。就像現在,他問他,這法術也是你自創?
問題的背後,藏著無人察覺的驚歎和欽羨。而回答的背後,則盛開著一個複雜而引人遐思的陌生世界。
那個世界或許危險、狂野、變換莫測,但對任何一個未接觸過它的年輕人來說,又新奇、活力、讓人擁有無限想象的餘地。
有雁陣在遠處結伴飛過,沒有了百年來日光下閃耀的彩虹之光,連鳥都擁有了整片天空。洛塵收回仰望的目光,發覺還是第一次,他和真正的蒼穹如此接近。
“你的修為真的只在大道之境?大道之境的修行者,擋得了碧淨殺魄池的獸魂一時,不可能抵抗整整五日。”洛塵神色複雜地問。
風宿恆苦笑:“皇兄這麼問,是嫌我偷懶,不肯去前線?”
“想哪兒去了。”洛塵搖頭:“不是這個意思。”
一說到前線,他就想起沈蘭珍,一想起沈蘭珍,他心裡就充滿憤怒和疑問。
這還是自護神大殿開壇驗親後,他第一次逮著機會和風宿恆相處。洛塵往法球那邊掃一眼,兩位太醫並無醒轉之象,這才問起:“那日在護神大殿,你為何要在煉魂鼎上動手腳?”
風宿恆頗為意外:“我動什麼手腳?”
洛塵察言觀色:“若非你動的手腳,煉魂鼎怎會判出那般結果?”
風宿恆並不猶豫:“因為那就是事實!”
白雲稀薄,霧氛略過,洛塵的眼眸在白濛濛的霧氛裡異常堅定,說了三個字:“不、可、能!”
風宿恆聳肩:“有什麼不可能?”
“沈部像絕不可能有私生子!錦馳鎮上我們玩的風月寶鑑,還記得她抽到什麼問題嗎?”
“皇兄。”風宿恆訕笑:“風月寶鑑有多不準大家都試過,無足輕重的小玩意兒還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