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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玉昭道:“區區流言蜚語,又不是沒經歷過,別忘了當年恩科放榜遊街後,坊間的話本和段子更是層出不窮……事後不也議論過一陣也就完啦!”
“小嬸嬸放心!就算流言不散,我堂堂一個男兒身,這方面的名聲,完全不重要。官聲無暇,足以!”
惠娘騰地站起身來,眉染輕愁,伸指點了點昭昭的額頭,道:“從長遠計,昭昭總不能男兒身一輩子,萬、萬一某日恢復原妝,這些流言蜚語的,可、可怎什是好?”
見昭昭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惠娘急得冒汗,又催顧老頭:“阿翁,您快說說她罷!”
顧老頭潤了一口茶,琢磨半響,反而勸說小兒媳:“無事。太子為人清風霽月,潔身自好是有口皆碑的,人心所向,就算有心人編排,很快就會轉了風向。放心吧。”
“況且,這事牽涉到太子清譽,那些人也就私下議論一陣,決計不敢久談的。”
“惠娘,放心吧。”
惠娘怎麼可能放心嘛,她想起了當年恩科放榜後,數家榜下捉婿,她家昭昭就是那個最熱門的、四處被捉榜的‘婿’。
那段時間,可憐兮兮的顧玉昭在二十四樓東躲西藏,有家卻不能回,直到最後被喜好南風的泰王給強擄囚禁……若不是隔壁府顧九郎君,顧念著與昭昭一同長大、頗有些生死情誼的份兒上,施計撬開了泰王府大門,這才把昭昭給救了出來……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經那一遭,可把惠娘給嚇壞了。
從此以後,她就暗暗承擔了好幾重的憂慮,一方面憂慮昭昭當差時的人身安危,一方面憂慮男裝昭昭混二十四樓出入象姑瘦馬館的貞操實守,又有一方面是憂慮日後昭昭恢復女身後該如何挽回女兒家的貞潔名聲……
惠孃的性子讓她又不好意思直白的問,於是隱晦道:“那、昭昭,據你所知,太子在那方面……有偏好嗎?我可聽說當今太子因為與陳國郡主的婚約,南陳太后要求苛刻,因而後院一直沒人,但也一直沒有傳他看上過那家女郎……這、你、你平素可要當心!”
“萬、萬一有什麼事……這次,便是如今的顧九郎君也不能……再次硬闖……”
顧玉昭秒懂了,樂了:“嬸嬸,下次我帶你看一眼太子的模樣,你就知道了。當今的大豫太子為人清正,克己復禮,決計不會有龍陽之好。況且太子身負兩國婚約,又有南陳之君分桃毀政的前車之鑑,無論於私於公,都決計不會瞎來的~”
女人的直覺,始終讓田氏有些不安,特別在她隻言片語的聽了昭昭與那位的相處和互動。
以太子之尊,對臣子隨手賞賜並不是什麼稀罕之事,但若真如昭昭所言,是太子從衣袍上解下來,親手佩與她的腰間……那、這、這樣的親密,是不是已經超出普通的上賜下了……
這、真的合適嗎?
由於過分焦慮,惠娘不知不覺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
祖孫倆對視一眼,無奈,但還是左哄右哄的勸惠娘少憂心,憂心對身體不好。
他們爺孫三代,一場兵禍,三千里水陸跋涉,只剩得這麼伶仃四人,平素相依相存,惠娘之於顧家已然是生了根的親生女兒。彼此均把對方當不可或缺的親人來看待。
顧老頭最後說:“惠娘,昭昭如今妝扮成這樣,多少艱難不都過來了?你得對昭昭有信心啊!”
不識玉昭郎的人,緋聞軼事,以她為藍本的各種編排,多的是。但只要認識她的人,與‘他’結交過一兩次,便決計不會信那些東西。
這是顧玉昭特有的魅力。
惠娘也十分清楚,
但她自覺是後宅婦人,沒有見識,見阿翁和昭昭都否決,便也不再多說。
在爺孫倆的寬慰和勸說下,惠娘也漸漸放下了不必要的憂慮。
此後幾日,顧宅上下喜氣洋洋,全家人都在高高興興的為顧玉昭平調禮部做規劃和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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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古話有云,謙受益、滿招損。陰晴則圓缺,水滿則損盈。
又有云,樂極則悲,萬事盡然。
人吶,當期待折騰已久的事情出現期望的轉機時,可千萬要穩住,不然,就要招惹水滿則溢的禍端。
三枝巷顧宅就是最好的例子。
後面所有事情的發生,其實已早有徵兆。
寒食節結束後的第一日,賀真人從青州拜訪道門返,應邀來到三枝巷顧宅與眾人開熱灶,同樂同歸。
賀真人帶來數味野物,惠娘招呼下廚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