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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周良弼不知如何回答之時,太子微曬,連落三子,吃掉了棋盤上一大片黑子。
這局終了,棋童上前收子佈置,內侍奉茶。
太子並未繼續追問,而是提醒周良弼道:“文山,你查顧玉昭時,非要緊資訊,避開顧九,勿過份深究驚擾。”
周良弼:“為何?請太子示下。”
太子輕呷了一口清茶,道:“那是陛下在督察司扶持的人。”
周良弼一點既透,肅容道:“屬下明白,謝太子指點。”
如此一來,太子與周良弼對顧玉昭的動機,不再懷疑。
不過——
太子突然說:“顧玉昭那邊,你也不用再管。姜向陽一事既了,孤便與那玉昭郎再無任何瓜葛。攔駕一事,到此為止。”
“與此人,也到此為止。”
“資源是有限的,要用在必要之處。顧府那邊,不用再費神盯著。”
周良弼:“喏。”
太子又提示:“你與顧玉昭私交如何,孤不管,但卿家與太子府的關係,在外人眼中日益緊密……相信你自知分寸。”
周良弼警醒,立刻起身恭敬回應。
太子:“好了,萬梅山冷,文山也回京罷。南陳歲貢之事,這幾日正在要緊處,我不在朝,辛苦你盯著操辦好。”
周良弼鄭重回應,見太子舉杯送客,便叩首之後,恭敬的退出暖閣。
闊步下了百米臺階,周良弼行至山腳,遠望山亭。
只見高臺之上,太子自弈自樂的身形影影綽綽,如瑤臺仙君,自是一派凡俗不沾的清冷。
周良弼不由得偷偷感嘆,曾太子從者甚眾,行處無不前呼後擁,卻自西滇大勝歸來,在白象祥瑞一事上,有口難辨之後,便幽居太子府三月。至出府,便換了行事風格。
不過,周良弼心想,如若不然,他也沒機會徹底的拜入到太子這座廟裡。
原以為,太子看中玉昭的才華。
自己與玉昭便能共事一主,兩人也有機會能好好結交一番,化了那些不必要的干戈為玉帛。
現在,只能如此罷。
如太子言,出身立場不同,場面應酬即可,不可再深交多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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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
“啊切~~~”
顧玉昭一連又打了兩個噴嚏,她皺了皺眉,嘴裡咕噥:“一想二罵三感冒……完了,這次是著涼了,還是過敏了?”
此刻,她正在一個小胭脂坊。
從姜宅出來後,時辰尚早,她便沿著長街,一路溜達,順帶掃一些時髦的胭脂貨回家。
這家小胭脂鋪的掌櫃是一個白白胖胖的婦人,當下便嫌棄的揮了揮手絹,斥道:“小郎君,你挑這麼多種,到底買不買!”
“這些可都是我們作坊的新貨!”
顧玉昭:“掌櫃的,你這胭脂怕是過期了!瞧我這噴嚏打得!”
“呵,俗語稱,一想二罵三感冒,”白胖掌櫃一張利口,毫不吃虧的反擊:“瞧小郎君這風流模樣,怕是在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姑娘家,欠了人家情絲,害得人相思,胡亂撩了人,卻又撂手不管了吧?”
“沾花惹草惹人罵,跟我家胭脂又有甚麼干係!”
顧玉昭本就不是個肯吃虧的性子,只見她挽起袖子就想反唇相譏。
卻又突然鼻癢,趕緊用手肘長袍護住面容,連連‘啊切’、‘啊切’了好幾聲。
胖掌櫃連忙嫌棄的極速揮動手帕,做勢要把她推出去,顧玉昭只得疊聲說:“買買買,我都買了!”
胖掌櫃一張晚娘臉這才又重新帶上笑模樣,趕緊給顧玉昭把手中挑的那一堆包了起來,還嘴甜的誇她:“喲!你這樣俊的小郎君啊,不送胭脂姑娘也喜歡!”
“你這樣的小嘴,說半句情話就甜死個人。你這樣的眼神兒啊,無意間看人一眼,就能把人姑娘家迷得神魂顛倒~”
顧玉昭啼笑皆非:“我這麼厲害?還用買胭脂嗎?”
“那我不買了?”
“哪裡的話!小郎君,你送了胭脂,姑娘會更喜歡~”
“我家的胭脂啊,可招桃花兒了~保你送一個,愛上你一個!”
顧玉昭笑著搖搖頭,不再多言,拿上要買的樣品就離開了這家胭脂鋪。
她在街上溜溜達達的又逛了不少小玩意兒,才從一條小巷子拐到了自家胭脂鋪的內堂,張掌櫃早等候她多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