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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語氣微冷,安喜心下一凜,恭敬的‘喏’了一聲,心想:雖然自己揣測錯了太子的心意。但守福師傅可該放心了,太子是什麼人吶,拎得可清了。
肩輿中靜謐,須臾間便出了太學大門,抬轎力士把肩輿放置到安靜等候的車駕之上,全程平穩,太子繼續闔目小歇。
安喜又想到,還是師傅眼神毒辣,對於太子的心思把握得更準,即便已經知道太子對那顧家小郎君青眼有加,卻篤定太子不過是一時興趣,還吩咐了門房,在那位顧小郎君登門拜訪時,給一點顏色瞧瞧,至於那小郎君的詩集投卷?
自然也是一併給扔了。
原本安喜替師傅跑這個腿兒時,心裡還顫顫,萬一太子問起,自己可該如何回答?
那知、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安喜再次對自己師傅心悅誠服~自己還在地面層瞎琢磨,而師傅已經想到了大氣層。
這不,從萬梅嶺回到永京之後,太子一個字都沒有提及那個小郎君。
除了那幾枝從萬梅嶺帶回來的老梅枝,太子身邊再無那小郎君的痕跡。
或許,自己今兒回府也可以把那梅枝給扔了。
安喜握拳,心裡做了決定,做內侍的就是要善於揣測主子心思。這波兒他更是要緊跟著守福師傅,從地面層飛到大氣層。
牢牢坐穩太子貼身第一內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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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顧玉昭來說。
一而再、再而三的沒見到太子,周良弼也不搭理他,甚至連之前交好的太子府尹這邊,也都對她關上了友誼的小窗。
回到家裡嘆氣。
原本想象中的,抱上太子金大腿,一把飛到大氣層,現在變成一把破銅爛鐵,biu的一下跌入深深深的深海底……
啊啊啊~~~
抱大腿之路也太坎坷了吧!?
涼亭中,顧玉昭發洩般的哀嚎響徹顧府。
二叔嬸田氏惠娘聞聲,急急趕來,問清緣由後,忙吩咐金枝去廚下端來一甕甜湯,言:“早已溫在甕中的無花果甜湯,最是補氣潤肺,昭昭快嚐嚐。”
這個溫婉清麗的婦人,又在顧玉昭身旁坐下,攬著她的肩頭、輕聲勸慰。
顧玉昭躺在溫香軟玉的小嬸嬸懷裡,好好的撒了一通嬌,又噸噸噸喝了三大碗甜湯之後,心情才好多了。
不一會兒,顧老頭也過來開解她,道:“昭昭,須知行軍佈陣,講究一個天時地利人和,招式不怕老,管用就行。”
顧玉昭恍然了悟,轉身吩咐:“金枝,後幾天都記得喚我早起,我就不信了,這麼著都見不到人!”
金枝:“小郎君,您打算做什麼?”
“吾本道山人,自有妙法陣~”顧玉昭一把薅過正在啃瓜的小堂弟,兩人玩了幾把拋高高、轉飛飛,直逗得小堂弟一個勁兒喊還要還要。
顧老頭和田氏都端坐在院亭中,笑眯眯的看著兩小輩打鬧玩耍。
待顧玉昭把小堂弟穩穩的放到地上之後,才衝金枝眨眨眼:“金枝放心,我絕不亂來,此計乃‘守株待兔’是也。”
田惠娘皺眉,伸指點了點顧玉昭的額頭,嗔言:“呸、呸、呸!什麼‘株’?什麼‘兔’?誰是‘兔’?昭昭的比喻可不太貼切。”
田氏扣字眼,嫌這個詞寓意不好。
小堂弟阿奴,卻一邊啃瓜,一邊稚聲稚氣的哼哼:“我知道,我知道,孃親昨晚才講過這個故事,那隻蠢兔子是撞暈在樹樁前的,被一個懶惰的田舍翁撿了去,那貪心的田舍翁第二次還想在同一個地方撿兔子,於是守在樹樁前幾天幾夜,卻再也沒撿到兔子了,後來也荒廢了田地……”
顧玉昭:“呸、呸、呸!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不管那麼多啦,也沒別的辦法啦,我打算繼續蹲守太子早朝的轎子,再攔一次。”
“行不行,都得有個結果。”
又是一番討論,三枝巷顧宅這家,最終以五票對一票的壓倒性優勢,達成了下一步行動方針:
一年一度的吏治考核在即,走太子府的關係,是最低調、最穩妥的方式。
顧老頭一語定音:“若太子的門路實在高攀不上,到時候再另想辦法也不遲。”
“大不了再困囿於上京一年半載,慢慢尋摸機會便是。”
所有人都點頭。
日頭西沉,夜幕降臨。晚宴乾脆擺在了涼亭。美酒佳餚、融融燭火,伴隨著歡聲笑語,再沒有比一家人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