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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見微家裡幾代學醫,自己也剛讀完八年制博士,宋知韞和她認識很長時間,卻從來沒有麻煩過她,這一次又為祝硯安破了例。
她覺得自己害怕到有點病急亂投醫的感覺,直到聽到電話裡沈見微的聲音,宋知韞才鎮定幾分,開口請她幫忙。
沈見微可從沒聽到過宋知韞這樣急迫的語氣,馬上把耳科的主任醫生調過去了。
還好開始就做了準備,宋知韞給祝硯安安排入住的私立醫院恰好是沈氏旗下的,沈見微處理起來也方便許多,不用再轉院或者辦手續浪費時間。
聽到這樣的安排,宋知韞冷靜些許,從電話裡抽離出情緒,她忽然意識到自己對祝硯安的關心早已超過一般朋友了,太過厚重和濃烈了。
除了家裡人,還沒有誰能讓她露出這樣的情緒來,她也從沒有為其他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奔走,麻煩身邊的朋友。
即使她早就知道自己對祝硯安的情感絕不止於憐憫,但她還是驚訝與自己此刻的反應。
她現在想起剛才在祝硯安家裡見到不省人事的他,整個人都僵住,還是覺得後怕。
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一輩子也不要再見到這樣的場景。
病房裡的祝硯安在打點滴,宋知韞站在醫院走廊裡,沈見微派來的醫生跟她說,“他這個情況沒有那麼嚴重,但還是要謹慎觀察。”
感冒引起的喉嚨發炎,細菌透過咽鼓管感染到中耳,而祝硯安本身耳朵就有問題,受不住這樣的細菌感染,一下變得嚴重起來。
“需要做手術嗎?”
宋知韞聽不懂醫生解釋的醫學術語,但聽起來好像很不樂觀的樣子。
醫生擺手,“那倒不用,現在我們還是建議保守治療,病例上顯示患者之前做過耳朵相關的手術,所以是不建議再次手術的,如果藥物能控制住病情的話,就是最理想的方案了。”
“那就好,麻煩了。”
聽到這個結果,宋知韞終於鬆了一口氣。
其實她不知道祝硯安的耳朵住過好幾次手術,還好沈見微託關係調來了他所以的病例,否則醫生若不知情的給他進行手術,導致病情更加惡化的話,她會覺得更加內疚。
辦完住院手續回病房,祝硯安依舊沒醒,剛才護士來量過體溫,跟宋知韞說他還有點低燒,需要再吊兩瓶水。
“他什麼時候能醒啊?”
宋知韞問來換藥水的護士。
“這個說不準的,可能一會兒就醒了,也可能睡到明天。”
藥水的滴速很緩慢,宋知韞看牆上的鐘,現在已經是晚上了,如果把祝硯安一個人留在這裡,她不會放心的。
最後她還是留在了醫院裡,盯著藥水輸完去提醒護士,一邊等著祝硯安醒過來。
但沒等到祝硯安醒,自己先睡著了。
劇烈精神緊張後實在太容易疲倦,宋知韞稍微放鬆心情後實在撐不住睏意。
所以祝硯安醒來時,看到的就是趴在他病床邊睡著的宋知韞。
天已經有些微亮,宋知韞的臉朝著他那一邊,但埋在暗處有些讓他看不清,那隻扎過針還貼著白色止血貼的手,輕輕的摸上了宋知韞的頭髮。
她的頭髮很柔順,被光照的有些偏黃,祝硯安靜靜的感受著頭髮觸碰指尖的細密感覺。
似乎是這個動作打擾到了宋知韞,她很快就醒過來了,祝硯安的手還沒來得及收回。
從宋知韞的視角看,祝硯安還是嘴唇發白,臉色也不好。
“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上次在醫院他也這樣問,宋知韞記得,現在想起,當時就應該跟他說,對,就是添麻煩了,所以好好給我在醫院待著,把病養好了再回家。也許那樣,今天祝硯安就不會病情惡化,再次躺在醫院了。
可宋知韞說不出那樣責怪的話。
“沒有麻煩,你還有沒有不舒服,我叫醫生過來看看?”
祝硯安看著宋知韞嘴唇開開合合,卻聽不太清,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宋知韞一直沒等到祝硯安的回答,心裡起了疑慮,“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祝硯安還是沒聽清。
看著放在耳朵上的手,宋知韞好像明白了些什麼。
“你是聽不見了嗎?”
祝硯安沒回答也沒反應,宋知韞又有些慌張起來,趕快去叫了醫生過來。
醫生給祝硯安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又安排他們去照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