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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著晚霞,眉目磊落分明,然英俊的面頰冷如寒冰,尋不到一絲暖意。
他冷冷地環視了眼四周,場中倖存的少男少女紛紛向他跑去,呈上自己的戰利品—狼頭。
那個說一刀結果了她的少年,空著手慢地走在最後。
黑衣男審視過那些少年男女的戰利品,最後掃視了眼空手的少年,冷冷問道:“你的呢?”
少年扭頭瞄了眼身後堆成小山的狼頭,“這些都是。”
黑衣男淡睨了眼少年身後,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朝身後屬下偏了偏頭。
副官上前,遞了一個紅色牌給少年。
其他少年男女看著那塊牌,一臉羨慕。
少年接了紅牌,也不說話,轉身徑直向院一角的紅門走去,走到門口頓了頓,向平安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再不停留地邁進已經開啟的紅門。
餘下少年男女眼巴巴地望著紅門重新關攏,才走向院另一角的黑門。
眾少年男女離去,平安垂下眼,看著身前不遠處被狼啃噬得支離破碎的屍體怔怔出神。
手中匕首柄上刻著‘十一’兩個。
風吹過,一陣溼冷,才發現被嚇得,早已經出了一身的冷汗。
黑衣男站在原地,向她望了一陣,緩步行來,直到她面前才停下,低頭打量著這個象被遺棄的貓兒般倦縮在角落的小姑娘。
濃黑的眉頭微微蹙起,小姑娘細皮嫩肉,整個人如同雪堆出來的,細胳膊細腿,纖弱得象是一指手指也能把她折去。
平安被一雙黑色鹿皮靴擋住視線,順著那靴慢慢看了上去,對上他冰冷好看的眼,也不移開視線,平靜地與他對視。
男剛才在遠處看她,見她縮成一團,以為她嚇得傻了,但此時見她的眼眸靜如止水,並無懼怕之意,不禁有些意外,這小姑娘竟讓他走了眼。
“你就是錦娘帶回來的那個小丫頭?”聲音沙啞低沉。
平安隱隱猜到他口中的錦娘,就是給她驗身的精練女,慢慢垂下眼不答。
男脫下風袍,把她**的小小身體裹了起來。
平安微微一顫,重新抬頭看向面前這張冰冷的眼,他眼裡仍然象凝著冰,並沒有半點關切之意,輕抿了抿唇,問出自己的迷惑,“那兩道門是什麼意思?”
男看著面前瘦弱的小女孩,對她的反應有些意外,仍開口答道:“生死門,紅門為生,黑門為死。紅門就是可以進入更高階的訓練,而黑門就是必須繼續呆在這裡,直到可以進入紅門,或者死。”
平安輕抿了抿唇,“怎麼樣可以進入紅門?”
“一百個狼頭,可以自己殺狼,也可以殺了別人奪下他的戰利品。”男深邃的眼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平安倒抽了口冷氣,艱難地吞嚥了下,喉嚨幹得發痛。
男站起身,“我叫夜,明天開始由我來訓練你。”
“謝謝。”平安點頭,望向那紅門。
夜掃了她一眼,在這地方,強存弱亡,沒有謝字可言,冷道:“不必,以後在我這裡,不許再有任何問題,只能看,只能聽,能不能進那道紅門,就看你自己的造化。”
平安望著他微微一笑,這個人雖然說話冷得不盡人情,卻是她到這地方後,第一個給了她尊嚴的人。
夜居高臨下地審視著她全無血色的小臉,嬌嫩得如同一朵白玉蘭花,與這血腥殘忍的地方顯得格格不入,“希望你明天還能笑得出來。”
轉過身,走出幾步,才重回過頭來,“跟我來。”
聲調同樣冷得如同地底掘出的千年寒冰,但平安卻長鬆了口氣,不必在這地方過夜,裹緊身上的風袍爬起身,顧不得已經麻木的腿,跌跌撞撞地跟在他的身後。
平安被送進了黑門,裡面是碩大的一個房間,擺著長長的幾排石床。
這裡是死士訓練最低階的處所,據說每年這裡都會住進上千名的少年少女,他們這一批,同樣住進了一千人,但兩個月下來卻只剩下了這二百多名。
離開的人,除了個別的進入了那道紅門,基本上都是死在了訓練場上。
沒有人知道,到底那道紅門後面,還有多少道紅門,只有成功透過所有的紅門,才能成為死士,然而一千人中,卻未必有一人能成為死士。
進入訓練所的孩,都是死奴,不再有名字,只有編號,編號就是他們的名字。
除非達到了夜和錦娘那樣的級別,才能脫去死奴身份,重新擁用自己的名字。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