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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方才的神情分明認得他。
少女將手中寶劍抖得‘嘩啦’一聲,惱道:“太哥哥,他傷了你。”
少年直到青衣落下車簾,再看不見人,才撥出口氣,“由她去吧。”拉開少女的手臂,翻身上馬,仍看著正緩緩啟動的馬車。
侍衛道:“太,您的傷。”
少年望著正遠去的馬車,對侍衛的話,竟似未聞。
侍衛又叫,“太。”
少年這才回神,“怎麼?”
侍衛道:“快下大雨了,我們是繼續趕路,還是尋地方打塵?”
少年看向天邊,果然烏雲滾滾,“還有多久能到燕京?”
侍衛道:“還得四個時辰。”
少年重看青衣離去的方向,舉著馬鞭指了指前頭不遠處濛濛一片屋舍,“那是什麼地方?”
侍衛翻著地圖,“南郡。”
少年帶轉馬頭,“我們去南郡留住一宿。”
少女抓住他的馬韁,急道:“太哥哥,你是想去追那個賤民丫頭嗎?”
少年有些不悅,陽光般的俊顏慢慢繃緊,“天下人同是爹孃生,何分貴賤?”
少女面色發白,對他的話不認同,卻又不敢反駁。
少年用馬鞭輕輕敲開她拽著馬韁的手,“就算我去追她,與你何干?”
少女氣得臉色發青。跺腳叫道:“太哥哥。”
少年一聲朗笑,一夾馬腹,帶馬向前縱馳而去。
***
青衣留下母親在別苑看著下人收拾,一個人閒逛到河邊。背靠著一棵大樹望著眼前滾滾而過的河水發呆。
一個念頭反覆在青衣腦海裡滾動。
他到底是不是小十七?
如果是,他怎麼會成為什麼太?
如果不是,但相貌聲音。甚至出招的手法都完全一樣,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相象的一個人。
最後,她仍是相信自己的直覺,他就是小十七。
雖然這幾年,她已經被磨練得冷心硬腸,自認可以接受任何背叛和打擊,但仍覺得很受傷。心沉甸甸地難受。
她在得知小十七死訊後,為他難過自責,他卻去了不知什麼地方,當那見鬼的風流太。
見著她,不但不認。還調戲得很歡快。
青衣惱歸惱,卻又很體貼地幫小十七找著理由,或許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比方說他上次刺殺平陽候沒死,結果不知道怎麼被人誤認為了那什麼太,他就將錯就錯地當起了假太來掩飾身份。
剛才裝著不認得她,是因為有侍衛同行。
剛找好理由,又沮喪地推翻。
就算有難言之隱,以他們二人的默契,只需一個眼神就能傳遞。
他剛才調戲她時歡快的模樣。哪有半點難言之隱,樂在其中才對。
苦笑了笑,又覺得他能找到一個脫離蛇國束縛的身份,也是不錯。
不認就不認吧,只要他過得快活。
看看天色,別苑應該早收拾妥當。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等天黑便好動身蛇國。
正要將手中掂著的小石拋進水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匆匆而來,在她所在的樹後停下。
多個人到河邊休息,本來跟青衣沒什麼關係。
但她當死士當了這些日,習慣性地先看看來的是什麼人,再決定下一步的動作。
沒想到樹後一臉焦急的人竟是王蒼海的小兒王文瑞。
王蒼海辦案時,不時地把他的這個小兒帶在身邊到處亂晃。
據八卦透露,王蒼海是想尋機會讓小兒立立功,也能象大兒王文悅一樣有出息。
青衣和小桃在花園裡閒逛時,隔著花樹看過到王文瑞幾回。
小桃告訴她,在她十一歲時揍過王氏兄弟,那對兄弟捱了她的揍,沒有記恨她,反而放言說一定要讓她刮目相看。於是,練武變得勤快。
功夫還沒練好,青衣就‘死’了。
青衣‘死’了後,他們兄弟二人還在她的棺材前,傷傷心心地哭了一場,聽說為這了這事,還被他們老爺狠狠地捶了一頓。
不過現在他們兄弟二人的功夫已經很是了得,特別是王文悅,還是去年的武狀元。
這些,青衣一點也不記得,甚至完全不認得隔花見到的王文瑞。
這會兒,王文瑞象是在等什麼人,正焦急地伸長脖,四處張望。
青衣想,跑到這種地方來等人,多半是與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