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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覺得拿女兒跟狗比有什麼不妥,青衣愛打架,威武將軍也愛打架,這狗和女兒委實象得很,睜眼看見肖華眼角掛著的笑,不屑地‘哧’了一聲,“你還好意思笑,你小時候,我叫你好好練功,你偏不好好練,學那什麼勞的醫。如果你肯好好跟我學,跟我上戰怕得磨練磨練,哪能是現在這熊樣。混成這般,也活該被我家青青欺負。”
肖華聽慣了楚國公地訓罵,也不惱,“府裡還有點事,我先去忙了,您老好好歇著。”
楚國公翻了個身,不滿地嘀咕,“可惜了個好腦袋瓜。”
青衣剋夫的事,雖然沒有外傳,但府裡上上下下無人不知道。
相傳剋夫是白虎星下凡,在楚國公的威壓下,沒有人敢私下胡亂議論青衣,但見著她,卻不自覺得繞道。
原本還有些人走動的寢院,大半天也難見一個人影,就連掃地的粗使丫頭也不知縮去了哪裡。
無人清掃的落葉,隨風翻翻卷卷,讓空蕩的庭院襯得越加冷清蕭瑟。
小桃站在院裡看著,更加心痛自己家小姐,惱道:“我去告訴將軍去。”
青衣叫住她,“別去了,又不是短我吃,短我穿。有什麼可惱的?我爹知道了,又少不得發脾氣,萬一打罵了誰,告到老太太那時。受委屈的還是我娘。”
在蛇國,青衣孤獨慣了的,瞧著這些人的嘴臉。不過是一笑而過,反而覺得這些人都躲得遠遠地,她的行動更加自由。
小桃聽了,怔了一陣,落下淚來,拿來掃帚用力掃地,“就算這些該死的丫頭死絕了。小桃也不能讓小姐受委屈。”
“有小桃在我身邊,我怎麼會委屈?” 青衣笑著哄小桃。
小桃聽了這話,反而更加難過,‘哇’地一聲哭了出來,丟了掃帚跑了出去。
青衣微微一笑。心裡暖呼呼地,這丫頭倒是個有情有義的。
撐著下巴,望著院裡的掃帚怔怔出起神來。
今天又得到個訊息,晉國太應邀到燕國做學術交流,要在燕國逗留一個月時間。
在這期間父親負責晉國太在燕國的安全。
也就是說父親會有一個多月時間無暇分身理會府中的事。
那麼她就可以乘這時間去趟蛇國。
楚國公府被亂哄哄地查了這些天,再加上青衣算是臭名遠揚了。
楚國公酒醒後,哪裡咽得下這口氣,他也不是任人揉捏的主。
直奔金殿,把彈劾他的人一一擰了出來。要皇上主持公道,還他們父女一個公道。
青衣見父親忙著找人算帳,沒時間盯著她,再過兩天晉國太入燕,父親更沒功夫理會她的事,就說想出去散散心。
一般姑娘遇上這樣的事。多半哭哭鬧鬧。
青衣一不哭,二不鬧,楚國公反而更怕她什麼事都自個悶在心裡,悶著悶著就悶出什麼極端的事來。
她說要出去散心,立馬答應,說在南郡的別苑剛剛修好,那裡山清水秀,很適合散心休養,讓月夫人陪著她一塊去別苑住上一陣。
青衣暗喜,如果能離開京城一些日,離家前往蛇國就更容易。
第二天,就同母親一起坐上馬車,帶了幾個忠僕離開楚國公府。
月夫人自從得知夜的死訊,心就懸著,在府裡時,有兩樁命案絆著,青衣老老實實地呆在府裡。
但離了府,月夫人心裡開始發慌。
一路上,青衣只是觀望風景,又看不出有任何異樣。
自從青衣做了蛇國的死士,有什麼殺人放火的危險事,青衣從來是一個人瞞著,無論月夫人怎麼問,也問不出來,月夫人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這會兒,久違的無奈感又將她緊緊束縛住,直覺女兒又會有行動。
眼見就要進入南郡,月夫人坐不住了, 低聲道:“你說出來散心,是安的什麼心?”
青衣趴在車窗上,散漫地看著窗外風景,“我能安什麼心?”
一隊人馬卷塵而來,在路邊的荼攤邊停下,有人取了水囊下馬買水。
青衣無意識地瞟了眼端坐在馬背上的一個少年,他個很高,身板筆挺,寬肩窄腰,從袍下露出的腿結實修長,是長年練武才能造就出來的好身段。
少年正扭著頭看家人買茶水,頭頂束著的馬尾垂下來遮了半邊臉,看不見長相。
但那身影異常地熟悉,青衣忍不住又多看了兩眼。
有風吹過,拂開他耳邊髮束,露出一張如斧刻刀削出來的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