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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的溫度節節攀升,纏吻在一起的兩個人,氣息都是凌亂的。
接吻對許梔而言很奇妙,哪怕經歷過這麼多次了,但每一次都還是會被男人親到渾身戰慄。
睡衣下襬被掀起,她感覺到面板觸及微涼的空氣,但很快又被男人熾熱的掌心覆上。
心跳劇烈,滾燙的呼吸交纏在一起,她被揉得軟了身子。
他的吻一路往下,從下巴,到脖子,再到鎖骨……乃至再往下,他細細啃噬,勾出她心底的躁動和癢意。
她的手攀上男人肩頭,摟住他脖子,忍不住仰起臉,喘息著,到後來,情不自禁地抓到他半乾的髮絲。
男人的頭髮短而硬,殘餘的潮意沾了滿掌,她咬住嘴唇,壓抑著聲音,倒抽口氣。
同樣是挑弄,但這感覺和手指是不一樣的。
她渾身都像過了電,腳尖也繃緊。
渾身如同火燒,她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梁錦墨抬眼看她。
往日看起來清冷禁慾的男人,此時那雙黑瞳裡欲色翻湧,黝黑深沉。
他指尖輕勾,許梔一顫,“我……我媽還在那邊臥室呢。”
“怕她聽見……”他呼吸粗重,微微起身,湊過來親她的耳朵,又咬她耳垂,用牙細細地磨,啞聲道:“那你別叫?”
這種感覺像偷情,許梔覺得心臟快要跳出胸膛。
她早就做好準備,但確實沒有想過要在這種情況下發生什麼,她沒法思考,腦海一片空白,無意識地抓緊了他的睡衣,喊了一聲:“錦墨哥哥……”
梁錦墨動作停下來。
半晌,他的臉埋在她肩頭,深深撥出一口氣,語氣有些恨恨的:“你是不是想磨死我?”
許梔扭頭,親了親他的臉,呼吸仍是急促的,小聲哄他,“等回酒店,好嗎?”
她想好了,一次購買換來終生內向,但是內向的人也不是不能購買。
為了他,主動多少次都是值得的。
梁錦墨沒立刻說話,支起身,翻坐在一邊,從床頭抽紙巾。
他在擦手指,她的臉蛋到耳尖都紅透了,但目光一挪,觸及男人臭臭的臉,她抿唇,往
“你要是難受……我幫你?”
梁錦墨垂著眼沒說話。
許梔閉了閉眼,將手伸過去,卻被男人握住。
“你今晚是不是不想睡了。”
他的嗓音還帶著情潮未退的沙啞,又很低沉磁性。
“我們算是和好了嗎?”她看著他,將手收了回來,說:“哄不好你……我睡不著啊。”
梁錦墨頓了幾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是這種人?”
許梔:“哪種人?”
“油嘴滑舌。”
許梔很冤枉,“我只對你說。”
看看,隨口就是這種話,甜言蜜語信手拈來,他垂下眼眸,腦子裡回放她剛剛的告白。
她說愛……
愛他。
她愛他。
她還說餘生會一直愛他。
他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心跳,努力壓著唇角,沒說話。
許梔這個角度,看到他的表情就有點奇怪,比較僵硬。
她想了想,又開口:“別生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不要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梁錦墨還是不說話。
許梔抬起一隻手,說:“不然我抽自己幾耳光吧,應該被懲罰的是做錯事的人。”
她剛要往自己臉上打,梁錦墨一把攥住她的手腕。
四目對視,兩人這會兒都平靜了很多,他覺得自己的腦子也開始轉了,說:“你威脅我。”
許梔心裡有點高興,其實她打自己巴掌能有多重呢?但他還是會攔著她。
她窺著他臉色,問:“那我的威脅有效嗎?”
他放開了她的手,下床去衛生間扔紙巾。
沒得到答案,許梔跟到了衛生間。
哄男人,厚臉皮是很有必要的。
梁錦墨正在洗手,關掉水龍頭,一回頭,看到她像個小尾巴似的跟著他,還眨了眨眼。
她的臉頰還是緋紅的,眼眸像含了水,穿淺黃色的睡衣,髮絲有些散亂地披散在肩頭,衣領處露出的鎖骨上有他留下的吻痕,顯得又純又欲。
“你覺得這種事很容易過去?”他喉結滾動,要努力一把才能繼續板著臉,“你知不知道,我忍了梁牧之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