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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回頭,結結巴巴,“我、我說什麼了……”
男人眸底淬進笑意,“你說,兄弟,你好香。”
許梔感覺腦子“嗡”的一聲,炸了。
她回頭,圓睜著雙眼盯著他,“不可能!這不可能是我說的!”
她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尤其是,看到男人笑得眼眸微彎,她真是尷尬得想摳地板。
“我……我真說了?”
“不然呢?”
“啊——”許梔另一隻手捂住了臉,閉上眼,“我再也不喝酒了……”
真是丟人死了。
她感覺到,自己被男人抓著的手,又被慢慢抬起。
她擋著臉的手指開了縫,縫隙裡窺見,男人捉著她的手,低頭湊近,那動作……
好像是在嗅?
她正覺得莫名,就聽見他說:“你也很香。”
說話間,他的嘴唇在她手背上擦過,溫熱的吐息也撩著她,她身體緊繃,心跳聲鼓譟,迅速地將手抽了回去。
這男人怎麼不按理出牌啊,她完全不會接話了,耳根都發燙,轉身就走,甩下最後一句話:
“趕緊換衣服吧你,我們要出發了!”
看著許梔逃似的背影,梁錦墨忍不住又低頭笑了。
梁家今年這個年,註定已經被毀了。
一家人幾天都是在殯儀館過的,因為要守靈,就連住都住在這裡。
梁牧之幾天下來也沒睡幾個小時,他睡不著,腦子裡充斥著很多雜亂無章的回憶,有和爺爺的,也有和許梔的。
原來真的要到失去了的時候,才會懂得珍惜。
那天,他在樓梯間裡強行抱了許梔,他知道不對,但是控制不住自己。
她不屬於他,那個擁抱,是他偷來的。
就那麼幾秒的擁抱,在這幾天裡,成為了他僅存的一點點安慰。
後來付婉雯私下裡罵過他,問他怎麼能做出這種事,就不怕被別人看到說閒話嗎?
再怎麼說,許梔現在也是他名義上的嫂子了,梁正國那老古板最重家風和臉面,要是發現他幹了這種事,還不知道會怎麼發火。
他很木然地聽著,再也不像以前那樣去頂嘴。
許梔的離開帶走了他的一部分,爺爺的死又帶走一部分,現在,他覺得自己像個空殼。
守靈的最後一天,要舉行葬禮,來的人比前兩天多。
梁牧之披上白色孝服,站在靈堂一側,和梁正國還有付婉雯一起,招待來弔唁的人。
又是三個人走過來,他準備好手中的紙錢,想要遞過去時抬眼,怔住了。
來的人是許梔,梁錦墨和趙念巧。
他恍惚了下,視線不自覺地就凝在了許梔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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