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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是要進入隔離區,但也不是說進就能進。城內隔離區和非隔離區的看守嚴密程度,是城內和城外的一百倍以上。
次日,在地下室草草吃過早飯後,有人便回爐火島去了,有人則是打算出門大廳情報。反正有諾菈和佩姬在,一個能探查控制病原體,一個操縱強化免疫細胞,大家想染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阿斯克、佩姬、希拉和諾菈,四人從旅店裡走出來,各自都戴上了口罩——雖然沒有必要,但是為了不引發別人的奇怪目光,大家還是不得不入鄉隨俗,偽裝成正常人的樣子。
酒館,相比於旅店而言,更容易收集到小道訊息。在外面找了一家下沉式的地下酒館,四人剛要進去,便在門口被幾個漢子攔住了。
“口罩拉下來,看一下。”
這些明顯是在看門的傢伙說道,“染病者不得入內。”
你們判斷染病者的標準,就是看是不是面黃肌瘦?阿斯克也是無語,便拉下口罩來。
他還好說,後面三個姑娘拉下口罩,頓時引發了看門漢子的驚豔目光。不過對方也知道在疫病流行期間,光看臉色健康與否,並不能100%鑑定出染病者,因此倒是也沒什麼亂撩人的想法,只是貪婪地在她們的臉上盯了許久,才讓開半個身子:
“進去吧。如果被我們發現染病,你們清楚下場。”
四人沿著樓梯向下,來到了酒館大廳裡,在中央找了個無人的位置坐下,點了酒(但是不喝),靜靜地聽著周圍的交談聲。
“酒館是城市底層的生命力體現。”
希拉淡淡說道,“如果一個城市連酒館都無人光顧,那這個城市的壽命肯定已經走到盡頭了。”
“至少他們還有人來喝酒。”
諾菈也鬆了口氣。之前入城看到的屍體陳列的景象,著實也有些嚇到她了。
眾人盯著桌上的酒,便聽見隔壁桌的細碎交談聲,大多都是嘆氣和抱怨:
“鄰居喬弗裡一家全部死光了,地板上都是老鼠,被發現的時候差不多都吃乾淨了……”
“我昨天剛在醫院檢查過,明天得帶著安娜再去一次……”
“要不出城去……”
“城外沒地方住,房子租金貴得要死,總不能睡荒郊野地裡,被狼叼了去……”
“主要還是募兵官,城裡他們是不敢進來的,城外徵兵就肆無忌憚了……”
“老爺們也真想得出來。當兵?這種疫病流行期當什麼兵,男人在外面打仗,女人孩子在家裡病死了,被老鼠吃了都不知道,誰敢放心出去打仗?”
“別說了,喝酒喝酒……”
眾人仔細地聽著,漸漸地對如今城裡底層人民的悲慘生活,也有了大概的認識。
一方面是瘟疫流行,城裡面不斷地在死人,搞得剩下來的也都人心惶惶。
另一方面,伯爵還在派募兵官大肆徵兵。有家室的都不願意出去打仗,生怕家裡人染病了沒人照顧,募兵官只能採取強制手段,這一來二去,被徵召的都怨聲載道,上了戰場計程車氣也就可想而知了。
順風仗還好,萬一打了個小敗仗,說不定就趁夜離營逃光了,也難怪伯爵要找傭兵過來支援。
“還真是麻煩。”
希拉下意識便代入統治階級的角度,皺眉說道,“如今實在不是動刀兵的時機,偏偏內憂外患齊來。邊界省份遇到這種情況,難道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向中央求援嗎?”
說到這裡,她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神羅是封建制的鬆散國家,可不像東羅那樣官僚制中央集權。說白了,因斯布魯克的問題,那是你領主自己的問題,自己領地就該自己顧著,哪怕是領民都死光了,跟魏斯巴赫家族也沒什麼相干。
若不是入侵者是沃爾夫家族,一開始就宣戰將矛頭對準整個巴伐利亞,魏斯巴赫按常理甚至都不會出動支援的。
然而對於大家來說,如今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任務是支援因斯布魯克,然而要支援到什麼地步呢?
現在還可以做做任務,等狼家大軍兵臨城下,因斯布魯克完全不敵之時,蒼青之劍就要面臨慎重決策了:是幫著死守城池?還是向亞赫瑙山區戰略撤退?
任務歸任務,生死關頭自然還是保命要緊,後續肯定需要進一步的評估。
從酒館門口臺階又走下幾個人,卻是剛從戰場上歸來的阿爾弗雷德一行,身上的衣袍還帶著斑斑血跡,引來了周圍人的目光和懷疑。
某個看門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