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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衛山河所指,修行之人藉助靈符光芒,在前方土石之上顯現出一道赤色靈紋,距他們僅丈餘之遙。
注視這赤線,行者們面色交織,心生迷茫。雖未知衛山河修為底蘊,但從他周身溢位的玄妙氣息,令人不寒而慄。
見眾人動搖,盧克深知如讓衛山河嚇退,使命盡敗,金幣化空,甚至可能殃及自身修煉之途。於是疾言以安定軍心:“眾人莫懼,他只是示威罷了,我不信他膽敢朝修士發難。一同闖過此界,這是屬於我們法奧子弟的聖地,不容他物染指!”
盧克之語難撼人心,眾人猶豫不決。盧克心中焦躁,念起納克迪的教誨:納克迪麾下絕不動干戈於無辜,他們要考慮修真界之聲譽。想到這,盧克膽氣陡生,真的步入赤紋之內。
面對衛山河,只見其並無回應,盧克大笑而道:“瞧,我已經跨線而過,可有什麼異常?何足畏懼,哈哈哈……”
“咔咔……”
笑聲尚且未落,驀然,強光破空閃現,照亮整支出行的隊伍。刺目的光線直讓眾人耳目劇響,顯明是強橫靈器所發。
同時,盧克分明感到身旁的同伴面色劇變,駭然回首,望向背後。此時的他,心跳亦隨之加速,喉頭湧上一絲不安,緩緩轉首,映入眼簾的盡是披甲戰車,猶如利劍陣列營門之外。
光芒源自車頂,那是戰車上戰士手中的雷光電刃,每個都握有重火力的法器,槍口皆已對準眾人所在。
頃刻間,盧克雙腿如綿,身軀無法自主地顫動。“……不能,不能對我們下狠手。盧克戰慄難止,話語吞吐:“害怕了,將軍……”
衛山河道:“早說過,我是衛山河,非任一宗國所屬,行事無需向上稟告,更不必考慮世人議論。”“我只知你們越界便是犯禁,應得懲處。”
不容眾人分說,衛山河目光凌厲,呵斥道:“統統俯首跪地,否則,下令開殺!”
眾人聞令再觀那烏漆槍口,心虛膽怯。此刻,但凡有一人趴下,其他人自當紛紛效仿。然無一人屈服。
盧克深知降伏之慘況,強作鎮靜,大喊:“我偏不信,你有膽就動手啊!”
“成就你心願罷。”見盧克猖狂,衛山河怒火升騰,喝道:“開火!”
“啪嗒啪嗒……”
軍團士兵訓練有素,遵令行事,剎那間,火力對準行者傾瀉,一片倒斃哀嚎。
盧克倖免一擊,卻早已褲襠失禁,兩眼淚盈:“將軍說他們會手下留情,為什麼會這樣?”
目睹衛山河果然開槍,行者們四散奔逃,轉身卻見無數披堅執銳的華龍修士團團圍攏。
其實,他們早落入包圍之中。“全體伏地,莫亂動!”軍團修士怒吼,槍口上仰,子彈如瀑。
行者們欲逃卻不敢妄動,依言俯首。
衛山河持擴音陣器,喝道:“全體默聲,數三聲後,若仍有人不服,格殺勿論!一、二、三!”
受騙而來者知曉衛山河言出必行,紛紛臥倒在地。少數懵懂之人,竟還未領悟,已被無情射殺,屍橫遍地。
所有人這才醒悟,衛山河非昔日可比,他的鐵血手腕令人懼畏。死神的陰霾籠罩,眾人顫抖伏地,往日的囂張已灰飛煙滅。
衛山河特意避開盧克,但此刻的盧克癱倒在地,一動不動。
衛山河悠然踏至盧克面前,狠狠踐踏其身軀,譏笑:“狂徒,起來繼續你的囂張。”
盧克驚駭哭號:“饒命!我只是按人吩咐做事,真兇不是我……”
衛山河冷笑:“主使是伊狼的納克迪,這毋庸置疑!”盧克愕然,凝視衛山河,困惑不解。他與納克迪單線聯絡,此事如何為衛山河所得知?
衛山河對這類背棄家國者深惡痛絕,腳踹之下,道:“只為區區銅臭,你便背叛了自己的家園。”
又是一足踹上盧克面目。然後他對著華龍軍團高呼:“把這些傢伙全部帶往碼頭,敢逃者格殺!
”武裝修士戒備森嚴,押送過程中無人敢抵抗。
上千人列隊走向碼頭,押解如此浩蕩陣容並非易事,直至拂曉時分,眾人到達岸邊。
行者雙手抱頭,蹲立碼頭,心中湧起強烈的不祥預兆。此刻,他們已然猜到了衛山河的打算,圍過來詢問:“衛山河大人,此情此景,莫非……”
“你說呢?”衛山河道,語氣輕鬆,“我衛山河言出必行。越過底線自有懲罰,但他們未聽,無視了我劃定的紅線,就當有所準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