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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閒,你在看什麼?”喬靈珊皺眉,視線快速從花紅柳綠中移過,道:“這麼多地方,我們怎麼知道那群魅魔躲到哪去了……”
她話音尚未落下,就聽到前方一聲悶響,眾人驚——不,沒有驚叫,只是面色如常地腳一拐,避開了地上那坨不知道什麼玩意兒。
最近這條街上總有幾個被丟出來的人,大家都習慣了。也不僅僅止於這條街,反正眾城裡哪天不打架?四處都在打架,技不如人的打輸了被丟在大街上再正常不過了,人緣好的有朋友去撿,人緣不好的就自己爬起來得了,不出人命都算好的。
但云閒發覺了些許不對勁,上去一看,這被丟出來的男子面白如紙,形容枯槁,一副燈枯油盡的虛弱之樣,但身上又全無外傷,最重要的是整個人扁得可以,她立即正色道:“是魅魔乾的。看,和掌櫃說的一樣,像是被馬車碾過。”
風燁瞧見了這人臉上那道深深車轍子印,默道:“雲閒,他好像真的被碾過了。”
喬靈珊:“就剛剛過去那輛。”
雲閒:“……”
餵你們有錢人真是無法無天啊!
三人給他餵了顆人參丹,讓他不至於死掉,然後善良地把男子從路中間拖到路邊,就地等待他的家屬或者朋友來撿。
雲閒又在沉思。
既然仲長堯仍是來了,就說明雖然有所不同,但世界大體還在沿襲著話本繼續前進。雲閒對魅魔如此上心,第一當然是因為沒錢吃飯,其次,也是因為她想看看,自己是否還是能遇見仲長堯,他之後又該怎麼向即墨姝解釋。
魅魔明明是即墨姝的得力下屬,最後卻在秘境裡給仲長堯解了毒,還在最後關頭給人傳輸過去了畢生功力,硬生生把仲長堯的修為拔高兩寸,直接突破到了元嬰,之後好長一段時間,成為了仲長堯心中白月光般的存在。
她想破腦袋都想不通,即墨姝如何能不在意。
就算不從男女之情的角度,也夠讓人不爽了。這可是自己的下屬,胳膊肘怎麼能往外拐?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柳青街旁就是眾城最大的賭坊,今天日子特殊,似乎是什麼天大的賭局正在開盤,又是一陣熱鬧,呼呼喝喝中,雲閒敏銳地聽到了關鍵部分:
“你傻啊,壓南界?南界那全是醫修,你瞧瞧今天那薛靈秀……撿漏都不知道該怎麼撿!”
“要我看還是西界靠譜點。”
“西界靠譜個屁啊,你要壓西界還不如去壓東界,那群和尚再厲害也抵不過傻啊,回回被騙回回上鉤,下手還都那麼輕,怎麼可能拿第一。”
“叫我壓東界,你怎麼不壓?”
“你當我腦子有病啊,錢直接扔水窟窿裡好歹還能聽個聲兒呢!”
雲閒:“……”
喬靈珊:“……”
風燁敢怒不敢言:“也、也沒那麼差吧……!”
看來眾城的純樸人民現在對於東界的刻板印象就是柔弱無助小雞崽一隻,不用過去看也知道,北界的賠率最低,東界的則最高。畢竟上一屆的北界勢頭的確相當強盛,可以理解。
況且,四方大戰的規則是對勝者有優待的。北界為勝,刀宗弟子能來的數目更多,連帶著除刀宗以外的散修小宗人數都比東界要多不少,雲閒上次閒著沒事算了算來到眾城的東界參賽人數,除開三人也就區區一兩百個。北界不說別的,至少要翻個倍。
這大戰前留的七天,不僅是給參戰弟子們留的,說不準也是給這些人留的。讓他們好生觀察一下各門派的強弱,再下決定。
毋庸置疑,現在風頭最盛的應該是刀、醫兩修,不過一個靠橫,另一個靠富。
三人又蹲著聽了一會兒牆角,發現果然街邊小巷是最能收集訊息的地方。
她們背後就是一間青樓的窗戶,這次聽到的還要再細緻一些,竟是直接講到了劍閣和那位已經聽到過不少次的神秘大師兄宿遲。
“宿遲還沒來麼?上一次偶然撞見他在西北密林那降妖除魔,驚鴻一瞥,我發誓我這輩子從未見過如此貌美的男子。”
“據說本屆有他的本宗也來參戰?我看掌櫃的很抱希望呢,她竟然花了五百兩銀子壓東界贏。天哪,明明上一屆的東界被壓著打得那麼慘……”
“我明白掌櫃的心思。雖然未曾聽過,但如此驚才絕豔之人,想必能夠教養出他的門派也一定非同凡響吧。”
“有理。你一聽劍閣這個名字,是不是就隱隱約約有一種嫉惡如仇、清風霽月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