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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知道吧?!!”
光在那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多久了!!他看在年齡的份上已經忍很久了好歹換個詞不要那麼敷衍行不行!!
見事情敗露,三人腳底抹油,速速溜了。
正好,也輪到東界入場了。
待到雲閒、喬靈珊、風燁三人入場時,整個秘境前都靜了一瞬。
在前方三界興師動眾的輝煌隊伍中,這三名少年的身影竟顯得如此單薄,如此令人心疼。
最前方的引領者,一身清淨利落簡單劍袍,頭不曾低下半分,眉眼英氣,熠熠生輝。
又如青松枝,經霜不渝色。
後方的兩人,眼中雖有好奇,也毫無怯意,脊背挺直,明眸皓齒,宛如翠竹。
單薄,卻不軟弱。勢低,卻不自卑。什麼是風骨,這才是風骨!
要知道,大眾總有種奇妙的心理,對弱勢一方向來是不吝誇讚的。畢竟沒威脅,不擔憂會禍害到自己。東界現在勢單力薄,眼看就要傾頹,北界還在那虎視眈眈,孩子慘的要命,卻還堅持著來了,自然看東界哪哪都順眼起來了。
幫,自然是不幫的,誇,自然是可以誇的。
要換成東界是覬覦北界的人,那就有話好說了,就光雲閒走路姿勢不端正都能痛批個三四五六條。
眾人一陣議論,在知曉雲閒是劍閣弟子之後,溢美之詞頓時變得真情實感許多。
雖然現在很流行標榜一些為人民斬妖除魔的高潔形象,可修士總要生活,費那麼老牛鼻子勁兒還沒回報的事情誰稀罕幹,但還真有人稀罕幹,甚至就這麼幹了八年。
宿遲遊歷八年,期間斬殺為禍人間的邪魔數不勝數,幾度生死劫數,至今依舊未改,且本人似乎也並不不把這當做一回事兒——看那樣子,你也不知道他到底能把什麼當做一回事。
很不理解,但是佩服。
再聯想到劍閣久遠之時那傾門派之力鎮壓妖祟的光輝歷史,眾人很難不肅然起敬。
名門正派,清風明月,難怪教出的劍修子弟都這般優秀啊!就是時運不濟,正逢遲暮……
“現在的劍修果真不容易,看給孩子瘦的。”
“這叫執著,劍心堅韌,方成大道。”
“到如今還能維持本心的人,實在已經不多見了。”
方才那路人甲混在人群中,聽得一片由衷讚美之聲,一愣:“?”
啊??
喬靈珊都快被誇慚愧了,轉頭一看,雲閒竟然還直著她那往常萬年沒精神似的腰板,掛著和平日裡老琢磨著什麼壞事兒截然不同的生澀笑意,儼然一個初出茅廬的青蔥子弟,要不是昨晚才見著這人在石臺上邊摳腳,乍一看都快把她給騙過去了:“……”
雲閒總是每次都能出乎她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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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場後,緊隨而來的便是四位監察人。
由於上一屆四方大戰的優勝者是北界,所以理所當然由北界方來宣讀規則。北界的監察人柳昌一副濃眉深目不怒自威之相,凹陷眼眶盛著厲色,正瞪視著那邊左顧右盼的柳世,嘶啞道:“站沒站相,坐沒坐相,看來還是他父親沒教養好,讓他出來丟人現眼了。”
南界的醫修黎沛美目一挑,道:“確實。”
又在這裝什麼裝,有誰理你似的。
柳昌:“?”
他面目僵硬一瞬,往另一邊看去。
西界的明光大師正在閉目唸經。
東界的宿遲正在閉目練劍。
角落裡充滿了一股自閉的氣息,柳昌沒人搭茬,說不下去,只能滿肚子火地起身,微微張口。
分明沒有現身,場外眾人卻突然聽聞半空中傳來雄渾聲音,聲如洪鐘,帶著磅礴威壓,現場霎時鴉雀無聲,只有柳昌的言語不斷迴盪。
“一入此境,生死自負!”
“……”
柳昌的囉嗦程度大概在雲琅以上六長老以下,和瓔珞平分秋色,雲閒側頭,自己總結了一下。
荒漠秘境十年方開啟一次,給內中的異獸妖植留下了休養生息的時間。這並不像各宗門為訓練弟子而在後山馴養的妖獸,茹毛飲血,野性蓬勃,攻擊性極強,修為也各自不同——總結一下,遇到什麼純粹看運氣,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自己加油吧。
殺死妖獸取得妖丹,由此計分。練氣期妖獸一顆一分,築基期一顆計十分,金丹期的則是一千,元嬰的……遇見元嬰的妖獸還是先跑吧,跑慢點自己就夭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