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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把我撇開了嗎?”他撩眼,“又不是沒地兒,把西路隔出來,分幾個院子讓弘哥兒他們住。
“東邊劃給衡哥兒母親,衡哥兒的院子也在東邊,就不必挪了。
“日後內宅事務,除西邊宅子用人讓他們自己管,餘事由王妃總攬,庶務你來管。弘哥兒兄弟倆份例按規矩來便是了!
“對了!”說到這裡他又抬頭,“沒事別讓她們倆碰面!”
初霽道:“那王爺您這邊……”
“我這邊往後就是和尚廟,你管著就得了!”
他板著臉抖開扇子。
初霽無奈笑笑,點頭又道:“按晏家慣例,哥兒們還要讀些書,那這請夫子的事……”
原先是打算給晏衡請個先生任課的,眼下既然要公平,那就不能不給晏弘他們請。
請的話,好的先生又不跟買蘿蔔白菜似的,隨處可揀,哪有那麼多?若只請一個,就難免日日碰面,就目前這狀況,自然兩廂是越少碰面越好。
靖王揉了下額頭,道:“緩緩再說。”又起身道:“我先去赴個約。”
原先靖王想著跟林夫人夫妻多年,難得她心胸大度,肯接納與他的原配及子女同個屋簷下過日子,那麼給個名份給沈夫人,不枉她那麼多年的勞苦,讓兩個兒子也能體體面面地受到他的彌補,此外他與林夫人和晏衡繼續三口之家過日子,簡簡單單,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哪裡想到竟是他一廂情願!
雖說李存睿那邊鐵定沒那麼好說話,但眼下,他還真就寧願聽他叨逼叨也不願留在這個家。
李存睿覺得閨女不愧是他親生的,簡直跟他想的一樣,受了委屈,還有什麼法子能比直接揍上那小子一頓更讓人解氣的呢?
於是父女倆就這麼說定了。
趁著夫人還沒到府,又防著府裡找吃的露了餡,他即刻打發李摯往外頭買了吃的回來餵飽了李南風,又喚來李濟善,讓他囑咐勤哥兒母親過來陪著李夫人先說話,防著她在他回來之前衝李南風施威,而後才出門赴約。
他挑了個僻靜雅間,先坐下來,沒片刻靖王也來了,一屁股坐在對面,兀自往肚裡灌了杯茶。
李存睿望著他:“靖王享盡齊人之福,正該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如何悶頭悶腦跟我這茶過不去?”
靖王索性又灌了一杯,道:“你李太師,延平候,當朝最有身份的郡馬爺,還請不起幾口茶葉?”
李存睿呵道:“火氣不小。”
心知他煩什麼,卻懶得過問,嘩地把扇子收了,說道:“我尋你什麼事你心裡有數,事情經過我就不多說了。
“我女兒金尊玉貴,玉潔冰清,卻因你們家衡哥兒而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體面,扯裙子的事明面上咱們也可以不說,私下裡卻得有個章程。”
“你想怎麼著?”
“看你誠意。”
“怎麼算是有誠意?”靖王道,“賠禮也賠了,道歉也道了,還想怎麼著?”
李存睿道:“我女兒想打你們家衡哥兒一頓。”
靖王抬眼,李太師背靠椅背,慵慵懶懶坐著,說起這話來仿似順嘴打了個哈欠這麼簡單。
靖王把腰直起來些:“你再說一遍?”
橫掃千軍的靖王爺發起威來也是不可小覷。
李存睿點點頭:“你把臉伸過來。”
靖王心裡正脆弱著,不想跟李存睿嘮幾句磕都處處被堵住了生門,頓覺這人生真太他奶奶的灰暗,不知他怎麼走到哪兒都能被人擠兌?
他瞪著對面看了半晌,洩氣地癱在椅背上,靜默片刻後,息事寧人地從懷裡摸出把銀票來:“算我們理虧。這是一千兩,拿去給藍姐兒添點珠花衣裳。
“再替我轉達我的歉意,改日我請她上府裡吃好吃的。”
上樑不正下樑歪,也就他李存睿能養出這麼跋扈的閨女來。
李存睿垂眼瞄瞄那銀票,又撩起眼皮:“合著我女兒體面就值區區一千兩?”
“要不再加一千?”惹不起賠得起,靖王索性又數了幾張拍在桌上。
李存睿啪地把扇子放下來:“我聽說沈棲雲也進京了?”
“怎麼著?”
李太師冷笑:“聽說他們家還有個女兒未嫁,我倒有意保個媒,替他們尋個權貴嫁了。”
靖王斂了神色,轉而也黑了臉。
沈棲雲伴著沈夫人進京便是想打靖王府的秋風,這人盡皆知,而他打王府秋風是為了替沈家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