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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眷們輪流坐莊,李夫人起頭之後就由林夫人接下一輪了。
今日她正在斟酌設宴場地,卻又陷入左右為難。
在府裡宴請官眷,請不請沈夫人就成了問題,往內裡說是不必請的,東西兩廂一直沒有往來,未來也不打算有交集。
可往外來說,都是王府的女眷,她這個正妃設宴,放著僅有的側妃不請,這也不像話。
那麼究竟要不要顧這個大局,就成了棘手事。
正碰上晏衡進來,她就把話說了。
晏衡道:“自然是不請的,要斷就斷個乾淨。”
這好不容易耳根子清靜了,難不成又要把人弄到眼皮子跟前來?
倒不是在乎他們,主要是怕晏馳那身子骨扛不住他這三天兩頭的嚇唬。回頭出個好歹,他又得捱打。
林夫人嘆氣,擺手讓人傳飯。
晏衡看著空落落的屋子,又想到前世裡他的前呼後擁。
林夫人不像李夫人,在大家族長大,身邊又有靠得住的人幫襯,之前好容易帶熟的一批丫鬟又全都給換了,如今身邊都是新得不能再新的,也跟個孤家寡人差不多。
王府庶務基本是由長史與各司典史打理,不必林夫人操心,內宅這邊沒有別的女眷,事情也不多,尚且遊刃有餘。
但對外應酬上就看得出來心有餘而力不足了。她扛著靖王妃之職,沒幾個幫手也是不行。
便道:“母親該請幾個有經驗的管家娘子,能熟知權貴內宅規矩的那種。”
“誰說不是?”林夫人道,“你二嬸說要把她身邊兩個管家娘子先挪給我,我不好意思要。
“她再三勸說,昨日我也就領了她的好意,明兒就會過來。
“雖說陣容不能跟有些人家相比,好歹這兩位也是晏家的家生子,見過大陣仗的,多少要鬆口氣了。”
說完又睨向他:“可恨你還未成人,不然立馬讓你娶個媳婦兒回來幫幫我,那我還愁什麼?”
晏衡道:“這怎麼又扯上我了?”
林夫人白他一眼,不搭理了。
晏衡扒了兩口飯,又抬頭道:“母親可知李南風跟李夫人關係如何?”
正舉勺的林夫人頓了下:“你又想幹什麼?”
“能幹什麼?隨口問問,吃不了她。”
林夫人睨他:“我警告你,你可別再去招藍姐兒,她母親待她可嚴著呢。
“那日在李家,那東鄉伯夫人那樣擠兌她一個小姑娘,她不過是回了句嘴,李夫人都管制她了。
“你也不小了,成天跟個姑娘家過不去,你要臉不要?”
“東鄉伯夫人?”晏衡索性罷了碗筷,“怎麼回事?”
林夫人便把當日事情給說了,又道:“這姑娘端底識大體,便是你行為這般可憎,她也不曾說你什麼,這麼有分寸,受了氣知道反擊又不至於落話柄給人的姑娘,只可惜不是我的女兒,若是啊,那真是她愛幹什麼我都要縱著她了。”
晏衡定坐了會兒,重新捧起碗筷:“您就做夢吧。”
還女兒呢,乾女兒都不可能。兩家世仇擺在那兒,如今能這麼樣走動走動,還能兩家一起讀書,是極限了。
……
晏衡前腳進了曦日堂,盧氏後腳就到了昭華堂。
盧氏與沈棲梧做了幾手準備,一面先留著靖王府這邊不得罪,一面又在李家這邊尋找機會,再有,就是自己投履歷給李存睿。
李存睿負責給朝廷招賢納士,近來已經有不少前朝臣子出任了官職,以沈家的聲望,以及沈棲梧的才學,再以李存睿的胸襟,按說要撈個官職是不難的。
但來自李存睿那邊負責自薦遞履歷的幕僚說,太師手上還有大堆的人才,這得有耐心等。
好在從前總還有些與沈家有交情的官員在朝廷復了任,近日便也接連得到了差缺的訊息,但都是外任,且都僅是知縣之職,沈棲梧進京是有替沈家行開路之責的,出外任任縣令便無法再在京中活動,也白費了他進京這一趟。
他便替沈家留在蜀中的子弟謀了進去,而後繼續等待六部職缺。
李夫人宴請名單上的官眷都是朝中一等的貴眷,且還只有其中一部分,各府自然都在議論著赴宴的都有誰。
盧氏自李家赴宴出來,隔日路上就開始有人肯停轎打招呼了,還有打聽沈芙幾時出閣的,好登門來添妝,雖是口頭意思,也是不同了。
很快盧氏就得知了刑部正有個員外郎的缺兒,火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