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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院裡鬧成這模樣,不到半日便傳得滿行邸都知道了。
好在靖王府的人都知道分寸,沒把晏衡扯李南風裙子的事宣揚出去,便是有些外人議論,也讓他們給反駁回去了。
李家這邊自然是不會往外說的,因而外頭目前也只當是兩家小孩子起爭執,偶有表示意外的,更多的是一笑了之。
戰爭一起,再守禮法的人家也總有狼狽窘迫的時候,誰還能揪著個孩子說事兒?
晏衡雖然沒像李南風需要抄一大堆佛經,但這一下晌真也沒閒著,蹲了七八次馬步,每次兩刻鐘,中間只留半盞茶時分喘氣。
若是放在前世那根本不算什麼,可眼下這具身體還沒怎麼認真錘鍊過的呢,這半日下來,兩條腿已經酸脹得不是自己的了。
但外頭的風聲他倒是也沒落下,眼瞅著夜色一點點加深,漏刻指向的時辰離明日那個時辰也越來越近,他已經有些心神不寧。
明日沈氏他們一到,他再想尋林夫人聊些私己已不方便了,而再過幾日,回到京師的當天夜裡林夫人就會出事,倘若這一世還讓她尋了短見,那他就妄為人子了。
便叫來阿蠻:“去看看夫人在哪裡?”
林夫人從李夫人處回來,靖王與兩個將領在喝茶,見到她來,將軍們都笑著喚嫂子,又張嘴跟她討緩解風溼痛的膏藥。
林夫人給了,正想把去西邊的事情跟靖王說說,初霽卻進來稟報說晏衡受了大半日責懲,已然臉色煞白,險些不省人事,夫妻倆對了個眼神,啥也不說了,旋即起身往偏院來。
進門後便見阿蠻立在床前給他擦汗喂水。
“你這是反省還是坐月子呢?”林夫人見他無事,心頭鬆了,邊罵邊把水杯奪過來,坐在床沿上道:“倒還侍候上了!”
晏衡道:“您還是讓那丫頭掐死我得了。”
靖王哼哼:“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晏衡無語。
林夫人把水又塞了給他:“這才是開始呢,從前戰地上沒有什麼姑娘家,我與你父親也就沒有怎麼管教過你這些,如今我們要長住京師,看到的遇到的個個都是有頭有面的大家閨秀,今日若不讓你長長記性,來日你再犯渾,那還了得?”
又問:“晚飯吃了不曾?”
晏衡靠在床頭,並不說話。
“沒聽見你娘跟你說話呢。”靖王道。
“聽見了。”
“聽見了也不哼一聲?”
“哼。”
靖王旋即氣上頭,站起來便去尋趁手的傢伙什。
初霽連忙攔住:“公子這一日也累了,別真急出病來。王爺先回去歇歇吧。”
這裡等他連拉帶勸地把人給請出去,林夫人收回目光,照著晏衡肩膀便拍了一巴掌:“作死呢,把我們急慘了,還這麼撩你爹。”
晏衡也望著靖王背影,又看看林夫人,而後目光落到她雙瞳裡:“阿孃跟父親情份怎樣?”
林夫人沒料到他話題跳躍得這麼快,愣了下,嗔道:“自然是好的。怎麼著,你是還有什麼想法不成?”
“既然是好的,那父親為何允你當側妃?”晏衡徑直往下問她。
林夫人盯著他瞧了片刻,晃動了一下杯子裡的水道:“這跟我們的情份如何無關,你這話也沒頭沒腦的。”
晏衡凝眉道:“以往我身上但凡磕著碰著丁點兒,阿孃都心疼得不行。這次我犯了錯,阿孃卻一點也不曾對我留情面。
“可見阿孃分明是個很明事理的人,只是怎麼在自己的事上就是拎不清呢?”
“你什麼意思?”林夫人抬頭。
“您若拎得清,就該知道這是個並不明智的選擇。您沒有任何道理讓出正妃之位。”
林夫人捧著茶盅,垂眸抻了抻身子:“小孩子家家,心倒是操得寬。”
“事關你我母子前程,這心為什麼操不得?”晏衡坐起來,以與她平視的姿態道:“阿孃好像都沒有問過我今日為何攔李南風的馬車?”
“你淘氣頑皮又不是一日兩日,這還用得著多問?”
晏衡哼笑,說道:“父親派遣侍衛來試探我,還把‘兇手’藏在護送李南風進京的隊伍裡,如果不是他,我今日怎麼會跟李南風碰上?”
林夫人頓了下:“你怎麼知道是你父親?”
晏衡瞥著她,半日道:“離京之前,父親曾帶我進宮玩,我無意間聽皇上提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