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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還沒消,不準。
太子探頭一看皇后與太子妃賞花去了,便壓聲道:“阿檀悄沒聲地就把藍姐兒給拱跑了,父皇不想讓阿檀著著急嗎?”
皇帝看向他。
太子笑得意味深長:“太師和仲文有多疼藍姐兒,父皇是知道的,兒臣最近便聽說仲文在苦思妙計,看大婚之日要如何使阿檀過三關斬五將才能娶到藍姐兒。”
“哦?”皇帝這才有了點興趣。
刁難新郎倌,這是好事啊!
當初他想把藍姐兒招進宮當兒媳婦來著,太師不答應,他那妹子也不答應,不答應就算了,居然還白白便宜了晏家。
晏崇瑛那傢伙當初可是在接皇后回宮這件事上,頻頻看過他笑話的,怎麼能讓他那麼順當就把兒媳婦就抬回去呢?
那也太難讓他這個當皇帝的心服了。
“你們打算怎麼著?”他問道。
太子笑道:“這事兒兒臣得聽仲文的,畢竟他才是正兒八經的大舅哥。”
皇帝搖了兩下扇子,就點頭了:“準了。”
前往秦王府送信的人前腳出了城門,後腳太子就著人告訴李摯了。
何瑜下晌才幫著李夫人把喜帖擬好,回房就見著這陣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李摯神清氣爽地回來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她問道。
“妹子要出嫁了,當哥的心裡高興唄。”李摯躺到躺椅裡,兩手枕在腦後,果然很愜意的樣子。
“高興?”何瑜狐疑地望著他,“你前陣子那個樣子,可不像是很高興。”
李摯看了眼她,翻身別過臉去了。
這事兒可不能跟她解釋。他這媳婦兒跟藍姐兒私下裡好得很,他不能把真話告訴她,不然藍姐兒回頭一準知道了。藍姐兒要是知道了,阿檀不等於也知道了?
想當他們李家的姑爺,沒有那麼輕鬆的。
何瑜看了會兒他,走了。
“你說他有秘密?”
李南風聽完何瑜對李摯所言所行的描述,手裡的針線停了下來,“莫不是他在外有什麼情況?”
“那倒不至於。”何瑜咳嗽著。
“那他高興個啥?親妹子要出嫁了,他不是應該難過得肝腸寸斷才是嗎?”
“可能還沒到肝腸寸斷的時候吧,”何瑜托腮,“還有半個月呢,要不你容他醞釀醞釀?”
李南風點頭,恩准了。
沉浸在即將成親的喜悅裡的晏衡,每日除了當差便是視察新房進度,並沒有想到防範新婚結親還潛伏著“危機”。
眼看日子一天天臨近,王府一切準備就緒,他也跟兵部告了假,準備安心安意當他的新郎倌。
這日卻接到訊息,說是高將軍也進京來了。
晏衡想了半天才意識到“高將軍”是高貽。可按說高貽被削了世子位就該好好在咸寧在待著,怎麼忽然上京來了?
“據說正是來赴世子和世子妃的喜宴的。高將軍是世子妃的表兄,而且早前世子妃還幫過高將軍的大忙,於情於理他該當前來。”
阿蠻說的這些晏衡都知道,他只是奇怪,高貽是怎麼說服皇上下旨允他進京的?
晏衡隱隱嗅到了一點不尋常的氣息,不過婚禮在即,天大的事也得等他成了親再說。
婚期是四月初八,初七這日便開始上太師府來催妝。高貽和袁縝果然都在。
晏衡原本想邀請袁縝幫他催妝來著,但袁縝說他曾經在李家寄居過,而且他姑姑又是李南風的舅母,所以他只能算是李南風的孃家人,不能站在男方來催妝。
晏衡覺得他說的竟有點道理……
這一日大家客客氣氣,嫁妝順利地抬走了,女方這邊還紛紛道了幾聲恭喜,李摯和靄地跟晏衡嘮了幾句家常,儼然一個沉穩大氣的長兄。
但越是這樣,晏衡心裡就越有點打鼓,別人倒罷,李摯怎麼可能對他這麼親厚呢?
“你們——沒什麼陰謀吧?”臨行前他到底忍不住掉頭,眯眼看起了他們。
李摯端著茶看過來,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袁縝也上上下下地瞅著他,彷彿他說了什麼滑稽可笑的話。
“你想多了,”還是高貽仁慈,看在當初找到明慧,他也出了力的份上,給了個回應給他,“趕緊抬著嫁妝回去,今兒晚上好好歇著,把精神養好,到明兒可就沒那麼輕鬆了。”
晏衡輪番再把他們瞅了一輪,總覺得他們有鬼。可又實在也想不出來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