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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收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
白鶴庭這才看向了他。
那騎兵在他冷冰冰的視線中讀出了殺意,但為時已晚,白鶴庭連眨眼的機會都沒給他。
溫熱鮮血濺了裴焱一臉。
裴焱懵住了。
這alpha明明對這少年畢恭畢敬……卻被毫不留情地割了喉。
白鶴庭推翻燭臺,又來扯他的胳膊。裴焱這才猛然驚醒,緊抓著那騎兵的屍體不鬆手。“他不配……”他雙手扒住屍體的手臂往起拽,語氣同表情一樣惡狠狠的,“不配同我母親死在一起。”
白鶴庭蹙起了眉。
他無法理解這小孩的奇怪舉動。人都死了。死人不用吃不用喝,也不會講話,死在哪裡,和誰死在一起又有什麼關係。
房梁在火焰中發出噼裡啪啦的異響,刺鼻濃煙灼燒著二人的喉嚨。可眼前的倔骨頭卻與那屍體較起了勁,一副不拖走誓不罷休的模樣。
真是麻煩。白鶴庭不耐煩地輕嘖一聲。
他不再繼續耽擱時間,將那死沉的屍體拖到院子外面,而後帶著那三步一回頭的倔強小鬼連夜向西逃去。
但白鶴庭沒能想到,這小鬼竟比他想象中還要難搞。
第二日清晨,他在朦朧天光中睜開眼,睡意在一瞬間統統消失。
這廢棄農舍裡哪還有第二個人的影子。
他伸手在裴焱昨日睡下的位置摸了摸,茅草上還隱約殘留著一絲溫度。
蠢貨。
白鶴庭暗罵一句,推門追了出去。
他和他們分明是一夥的。
裴焱不知道那少年為何要殺掉同伴,也不知道他為何要給自己一個新的名字。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與母親風平浪靜的生活為何會在一夜之間化為烏有。
但他在昨日闖入家門的那些騎兵口中第一次聽到了自己生父的名字。
只是此時他已經沒有額外的精力去思考。昨晚一整夜他都沒敢閤眼,天快亮的時候,見那少年終於沉入熟睡,他才趁機跑了出來。
這裡距城區已經有段距離,寥寥幾座簡陋農舍散落在貧瘠的田野之間,再往西走,便是荒無人煙的大漠。
他從來都沒有跑到過這麼偏遠的地方。
戰戰兢兢的男孩躲在一座廢棄的穀倉裡,緊攥的手心中全是溼汗。
奔騰的馬蹄聲已經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