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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立刻心領神會:“陛下身份尊貴,我若不慎傷了她,會給母親大人添麻煩。”
他答得有理有據,白鶴庭沒再追究,只吩咐道:“以後不許讓她了。”說完,又補了一句,“也不許傷了她。”
駱從野終於忍不住了:“你兒子才九歲。”
白鶴庭道:“九歲不小了。”
裴景也道:“九歲怎麼了?”
母子倆一唱一和,駱從野無話可說。他深呼吸一口氣,決定結束這個話題:“好了,回去吃晚飯吧。”
裴景聞言,連忙把裝滿檸檬的布袋從馬背上卸下來,乖巧地站直了:“我去許老師那裡吃。”
“又去練琴?”駱從野看了眼西天的落日,蹙眉道,“這都什麼時候了。”
“放心,”裴景翻身上了馬,“天黑就回來。”
“天馬上就黑了!”
父親的話才說一半,裴景已經一夾馬肚,一溜煙跑遠了。駱從野仰面躺回草地上,長長地嘆息了一聲:“人沒多大點,主意倒大得很。”
白鶴庭斜了他一眼,也跟著躺了回去。
駱從野抬起一條手臂讓他枕著,若有所思地說:“他這喜好也不知隨了誰。”
白鶴庭在他懷中靜靜地躺了一會兒。
“像駱晚吟。”他低聲道,“我的母親,也喜歡彈琴。”
駱從野愣了一下,轉過臉看他。白鶴庭望著頭頂緩慢垂落的夜幕,語氣平平地繼續:“上週,希摩的使臣送來了一幅畫像。我母親的畫像。”
那幅畫像出自一位皇家畫師之手,是在一次狩獵活動中畫下的。十六歲的駱晚吟鮮衣怒馬,意氣飛揚,是白鶴庭從未見過的模樣。
“怎麼現在才告訴我,不捨得給我看?”駱從野屈肘將他攬入懷中,輕聲問,“你想他了嗎?”
白鶴庭在湖水湧動的聲音裡閉上了眼。
他沒有正面回答駱從野的問題,只平淡道:“他比我記憶中漂亮。”
駱從野沒再說話,抬起另一隻手將他抱緊了,又把他的臉扳過來一點,繼續了被兒子打斷的那個吻。
這回不再有人不知趣地打擾他們了。
但有一隻不知名的鳥破空飛過,落下一片輕飄飄的羽毛。
晚風輕拂水面,那片純白鳥羽乘著漣漪,在火紅色的湖面上輕柔地盪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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