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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上哪兒去找二丫?我只不過是想把石頭帶下來再說,免得影響ktv的生意。這事兒我也可以不管,但ktv畢竟和芸姐息息相關。無論怎樣,我也希望芸姐能好好的。
中午和晚上我都沒吃飯,早就餓的飢腸轆轆。我到櫃子裡拿出一盒泡麵泡上。石頭見我在那兒忙乎,也不提二丫,他有點忍不住了,就問我說,“你,你啥時候幫俺找二丫?”
我心裡一陣苦笑,這人的腦袋怎麼跟個榆木疙瘩似的呢?連我一句託詞都聽不出來。但我也沒什麼事。就問他說,“你和這個二丫是怎麼回事?誰告訴你她在明珠的?”
一提到二丫,石頭他聲音也小了許多,顯得有些害羞的說,“俺以前是當兵滴。二丫在當兵前就和俺好上了,她說等俺回來就和俺成親。俺去年退役,一回村上。二丫卻不見啦。她家人說她出來打工。俺這一年就開始不停滴打聽,不停滴找。後來俺一個同鄉說在你們南淮市看見過她。說她好像是在ktv裡上班,俺就來南淮找她來了。俺找了好幾家ktv都沒找到。昨天又到了一家,那老闆說二丫在明珠,俺這就來啦。可你們保安不讓俺進。俺就從後面牆上爬到四樓,俺不是想偷東西,俺就是想找二丫……”
我這才聽明白,原來他去了別的家。可能老闆見他太執拗,就壞他說二丫在我們這兒。他這才來了。
但我奇怪的是,他居然從四樓爬上來的,我有些不相信的說,“你就這麼從四樓爬上來的?”
石頭聽我這麼問,臉上浮現幾分得意的神情,“你們樓後面有下水管,還有攀爬梯。再說這算啥?俺在部隊的時候,十多米的高牆俺們總爬,再高一點也難不倒俺……”
我不由的暗自佩服。別說四樓,我連一樓估計都爬不上去。這石頭看著挺實在的,身手又好。我對他不由的又多了幾分好感。我問他說,“石頭,你知不知道在ktv上班的女人是幹什麼的?”
一說這個,石頭的臉色一下暗淡下來。他支支吾吾的說,“俺知道。但俺不怪二丫。誰讓俺們窮呢,要不她也不能出來幹這個!俺也想了,找到二丫後,不讓她幹了。以後俺掙錢養她……”
石頭的話讓我更加佩服。泡麵已經泡好了,一開啟,休息室裡就都是泡麵的香味。
我剛要吃,忽然看見石頭正偷偷的看著泡麵,還吞了幾口唾吐沫。一看他也是餓了。我衝他說,“來,這碗你吃吧,我再來一碗……”
但石頭卻拼命搖頭,“俺,俺不吃!俺不餓!”
我知道他是不好意思,就故意說,“吃吧,不要你錢!你不吃飽哪有力氣找二丫。我那兒還有,我再泡一碗……”
石頭聽我這麼說,這才過來拿起叉子大口的吃上了。我那面剛把另一碗開啟,剛倒上熱水。回頭一看,他居然吃完了,連湯都喝的一滴不剩。他這速度嚇我一跳,我一猜他飯量就不小。又拿出兩碗幫他泡上。
我倆一邊吃著泡麵一邊聊天,我問他說,“石頭,你怎麼從部隊退役了呢?”
我這一問,石頭的臉上立刻是一副失落的神情。他把叉子放到一邊,好半天才說,“俺犯錯誤哩。去年俺們在市裡執行任務。完事後領導跟俺們放了一天假。俺就去了夜市兒。想給二丫買點東西,等探親時給她帶回來。結果俺在夜市看見有人打架。一個男的薅著女人的頭髮,往死裡的打呢。旁邊還一群人看熱鬧。俺尋思一個男的咋也不能打女的嘛。就上去拉架。誰知那男的轉頭開始打俺。俺就推了他一把,哪成想這一下就給他推倒,他腦袋磕在地上,還磕破了。俺真不是故意的。結果那女的也開始打俺。俺開始還納悶哩,後來才知道,他倆是兩口子。這男的住院了,說是腦袋震盪了。女的就去部隊鬧。俺們政委沒辦法,不但賠了錢,還讓俺提前退役了……”
提到部隊,石頭的臉上還是一副嚮往的神情。能看出來,他對部隊的感情很深。
我能看出來,石頭這人就是那種典型的一根筋。農村出來,對外界並不太瞭解。既善良又執拗。我不由的想起以前看過的一部電視劇《士兵突擊》,他倒是和裡面的王寶強有幾分相像。
不過我對他的身手倒是很感興趣,我吃了一口面,問他說,“你這身手都是在部隊練的?”
石頭正大口的吃著面。他見我問,嚼了兩下口中的面,就匆匆嚥下。他還噎了下,忙喝了口泡麵湯。這已經是他吃的第四碗麵了。
“不是,俺們村都練武,俺從小就跟著練。後來到部隊又學了不少……”
看著石頭這麼實在,我也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