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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人拖著一條殘腿,一瘸一拐的慢慢朝阿豪走了過來。他一頭髒兮兮的亂髮都攏到腦後。左臉上那道長長的刀疤,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越發的恐怖。
這人就是劉四。阿豪顯然沒想到劉四會來,他瞪大眼睛,磕磕巴巴半天,才說出話來。
“你,劉四你,你還在南淮?你沒走?”
劉四呵呵冷笑,他兩眼直勾勾的盯著阿豪,咬著牙根。慢吞吞的說,“走?我當然沒走。不看見你最後的下場,我怎麼捨得走呢?”
阿豪顯得更加恐懼了。他知道即使被我抓了,最後的下場頂多是一通折磨。但落在劉四的手底下就不一樣了,他把劉四害成這樣。劉四對他可是什麼都做的出來。
不過,我還有個問題沒搞清楚。我必須要問阿豪。
“豪哥,你要是告訴我,當初是誰和你通風報信,說我要對付你的。或許我會和劉四講講情,讓他對你下手輕一點兒……”
阿豪看了我一眼,但他卻不肯說。我正琢磨該讓他如何開口時,劉四忽然把王鋒手裡的鐵棒拿了過來。他走到阿豪的身邊,橫著掄起鐵棒,衝著阿豪的膝蓋猛的就是一下。
鐵棒砸在膝蓋上,發出“咣噹”一聲悶響。就聽阿豪“啊”的一聲尖叫,兩腿立刻跪在了地上。手捂著腿,臉上不停的抽搐,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
劉四卻哈哈大笑,他把長髮捋到腦後。兩眼看著阿豪,挑釁著說,“豪哥,原來你也怕疼啊?”
說著又是幾聲怪笑。阿豪疼的緊閉著眼睛,身子不停的搖晃。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汗珠。
劉四用棒子在阿豪的大腿上杵了幾下,他嘿嘿笑著,“豪哥,我的豪哥啊。當初你不就是這麼問我的嗎?現在怎麼不說話了呢?告訴我,疼不疼?”
劉四的樣子像一個精神受到刺激的瘋子。他一邊說著一邊哈哈大笑。而阿豪早就疼的說不出話來。但他兩眼卻死死的盯著劉四。還是一副不服的神情。
我多少也有些佩服阿豪了,一般人這個時候,早就嚇的屁滾尿流了。但他楞是一個“服”字都沒說。
他這麼盯著劉四,卻一下把劉四激怒了,劉四把手裡的鐵棒扔到了一邊,他抓著阿豪的頭髮,猛的向後一拉,瞪著阿豪問,“瞪我,我讓你瞪我……”
說著,他另一隻手朝衣兜裡摸去。接著,就見寒光一閃。劉四手裡多了一把不長的匕首。他揮動著匕首,猛的朝阿豪的臉上捅了過去。
就聽一聲慘絕人寰的嚎叫聲,傳遍了整個廢棄的廠房。而我們四個也同時發出了一聲驚訝聲。
原來劉四這一刀直接捅在了阿豪的眼睛裡。阿豪一下後仰,倒在了地上,兩手捂著眼睛,在地上不停的痛苦的翻滾著……
我一直覺得我膽子很大。如果有人傷害到我的親人,我絕對可以玩命。但今天,當我見到匕首插進阿豪眼睛時,還是嚇的渾身一哆嗦。後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劉四捅完阿豪,他一直哈哈大笑。握刀的手已經滿是鮮血,加上他那猙獰的表情,看著更是讓人恐怖。
我微微嘆了口氣,衝他們三個做了個走的手勢。我們四人默默的下樓。
上車後,王柯朝我要了支菸。他平時很少抽菸。應該也是被剛才的場面噁心到了。他抽了一大口,才把車打著,問我說,“中宇,你說劉四一會兒還能怎麼對付阿豪?”
我搖搖頭,嘆息一聲,“誰知道呢,能不能活下來,就看阿豪的命了……”
皮卡在夜晚的道路上行駛著,我們幾個誰也不說話。都默默的抽著煙。
第二天一早,我睡得正香。忽然枕邊的手機一下響了,我閉著眼睛,摸起手機,直接放在耳朵上。也不看是誰打來的電話,迷迷糊糊的“喂”了一聲。
就聽對面傳來一聲笑,“宇哥,你可真行。好好的一個大別克,被撞成這樣,害得我大清早還得來修車……”
我聽出是楊軍的聲音。還沒等說話,他繼續說,“快起來吧,宇哥!我馬上到你家樓下,請你吃早餐,你快收拾下樓……”
放下電話,我簡單收拾了下。因為昨天太晚了,我沒回開發區。就在市裡住的。
下樓後,楊軍站在街邊,正悠閒的抽著煙。見我過來,他指著旁邊的一家包子鋪說,“就這家吧,他家的小籠包不錯……”
這家包子鋪的確不錯。店鋪不大,老闆是一對老年的夫妻。南京人,做的一手地道的灌湯包。皮薄餡大,外表看著晶瑩剔透,給人一種吹彈可破的感覺。咬上一口,鮮美的湯汁兒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