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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中間的正是那天去老岳家的禿頭。√他得意洋洋的攔在路中間,歪著頭,一臉不屑的看著車裡的我。
我冷笑下,心想正好準備拿他們練練手。看看我這幾個月到底練的怎麼樣。
按正常來講,我本應該停車。但我不但沒停,忽然又踩了腳油門。就見皮卡車“嗖”的一下,直接朝人群撞了過去。
禿頭他們顯然沒想到我不但沒停車,反倒開車向他們撞來。這些人一慌,忙四散躲避。禿頭本來就站在最中央,他本想後退,但他身後有人。剛向後一退,就被後面的人絆倒。
他一倒,手中的木棒也掉在了地上。他又忙屁滾尿流的爬起來。我在車裡看著好笑。心想就他們這點小膽子,還敢攔路劫道。
像禿頭這種人,在南淮有個稱呼,叫“鄉村黑社會”。這種人別的能耐沒有,就只能在鄉里橫行,欺負農村人。
眼看著皮卡就要撞到禿頭。而禿頭嚇的嗷嗷大叫。我忽然一腳剎車,皮卡車正停在禿頭的身前。只差幾厘米就撞到禿頭的身上。
禿頭驚魂未定,傻呵呵的站在那兒。而我開啟車門下車,直接朝禿頭走了過去。
這些人可能都被我剛才這下嚇的夠嗆。我下車後,居然沒人過來打我。
我一到禿頭身邊,禿頭才反應過來。他剛伸手指著我,我卻一把抓住他的手指。略微一用力,禿頭的手指就被我掰了過去。禿頭疼的媽呀媽呀的叫著。嘴裡不停的喊,“鬆手,你他媽快鬆手,手指要折了……”
我冷笑,正想怎麼收拾他時。忽然就聽側面有一個驚訝的聲音喊說,“中宇?真的是你?”
我一邊掰著禿頭的手指,一邊向側面看去。心裡還奇怪,這兒怎麼可能有知道我名字的人。這一看,我一下愣住了。好半天,我才驚訝的張著大嘴喊說,“劉四……”
我怎麼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劉四。劉四手裡本來還拎著棒子,見真的是我。他忙把棒子扔到一邊,拖著殘腿向我跑來。
劉四和以前比有些變化,他瘦了很多。從前的長髮也剃成了卡尺。泛青的頭皮露在外面。
一到我身邊,劉四就激動的看著我說,“中宇,你怎麼來慶東了?什麼時候來的?”
我還沒等回答,禿頭就一邊叫著一邊和劉四說,“老四,別特麼囉嗦,快讓他放開我啊……”
見我還掰著禿頭的手指,劉四馬上說,“中宇,你快放開他吧。他是我哥們。在這兒對我挺照顧的……”
我冷冷的看了禿頭一眼,這才把手鬆開。禿頭明顯還有些不服,他一邊揉著手指,一邊斜眼看著我。
我見他那不服的樣子就有些來氣,瞪他一眼,惡狠狠的說,“你他媽再看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我本是一句嚇唬禿頭的話,但劉四馬上接話說,“光頭,你別得罪我這兄弟啊。他說到可真能做到……”
禿頭一聽,馬上眨巴兩下眼睛。再也不敢斜眼看我了。劉四也沒管禿頭,他拽我上了皮卡。一上車,他就興高采烈的和我說,“媽的,我真沒想到這輩子還能看到你!走,咱倆到市裡找個地方好好喝點兒。哎,我都想死你了。前兩天還偷偷給你打個電話,不過你電話始終不通……”
我苦笑下。給老嶽打了電話,告訴他我有點事。要晚些時候回去。老嶽也沒多問,說了句知道了,就掛了電話。
這還是我來東慶後,第一次去市裡。去市裡的路上,劉四給我講他從南淮跑路之後的事情。
原來劉四出南淮後,也沒地方可去。他聽說慶東這地方挺亂。管的還不嚴。就乾脆搭車來了慶東。
開始他打算去礦上找點兒活幹。這樣一是有個營生,再有可以隱藏自己的身份。可到礦上後,人家見他這個腿腳。根本沒人用他。無奈之下,劉四就在鎮上租了個小房暫時先住下。
幸虧他之前跑時,帶了不少錢。這些錢足夠他活上個十幾年。劉四這人向來大方,他平時也不愛做飯。就在小鎮的飯館裡吃。一來二去,遇到了禿頭。他請禿頭喝過幾次酒後。慢慢的就和禿頭他們混到了一起。
今天禿頭叫他,說要一起收拾個外地人。他就跟著來了,沒想到要收拾的人居然是我。
到了市裡,劉四找了一家比較高檔的飯店。進門後,我倆找了個包廂。劉四點了一桌子菜,又要了兩瓶五糧液。
說實話,我最近在老嶽那兒也沒吃什麼好的。肚子裡始終是清湯寡水。菜一上來,我也沒客氣,掄起筷子就是一頓猛吃。
我和劉四邊吃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