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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沒打招呼,轉身上車了。看著奧迪開遠,我心裡更加的疑惑。這劉四現在到底做什麼呢?居然從一個流浪漢,混到身邊都有小弟了。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個殘疾人!這麼短的時間,他怎麼可能起來的這麼快?
還了四十多萬的銀行貸款。還剩二十幾萬,我把這些錢存在了銀行。現在可不敢像以前那麼亂花了。
眼看就要過年,夜總會一天比一天忙。倒不是有客人,而是天天有工人安裝裝置。木頭招了一批服務生,他每天都給他們培訓。而我和藍羽則忙著室內整體的升級。
這天中午,我剛看著工人換完一批裝置。藍羽就從外面進來了。這一上午我都沒看見她。見她過來,我隨口問說,“上午你哪兒去了?沒看見你呢……”
藍羽詭異的笑下,接著走到我身邊,挽著我的胳膊說,“我去給咱們倆安排一次浪漫的旅行……”
我呵呵傻笑,以為她在開玩笑。可她真就從手包裡拿出幾張車票,在我眼前晃盪一下,得意的說,“看,車票都買好了……”
我接過一看,是四張火車票。全都是去北京的軟臥。上面的時間我一算,竟然是大年初六。我這才想起來,她前幾天曾說過要和我去北京。說去辦夜總會宣傳的事情。沒想到她把車票都訂好了。我看完又遞給她,問說,“還有別人?怎麼是四張票呢?”
藍羽更加得意了,她歪著腦袋,斜眼看著我說,“因為這趟列車沒有兩人的軟臥包廂,我只能定四人的。這樣就沒人能打擾到咱們倆了……”
她說著,還特意朝我拋了個媚眼。就這一下,弄的我心裡砰砰直跳。她把身子朝我身上靠了靠,小聲在我耳邊說,“中宇,你說火車的包廂裡就咱們兩個人。到時候咱倆藉著包廂裡昏黃的燈光,喝點紅酒,聽著火車的轟鳴聲。談談理想,聊聊人生,多浪漫啊?到晚上夜深人靜時,咱們還可以在車廂裡做點什麼,你說怎麼樣?”
如果要是真的,那我當然求之不得。但她經常這麼故意逗我,按說我都應該習慣了。可被她這麼一說,我腦子裡還是開始胡思亂想,心也跟著砰砰直跳。一想到她說的那場景,我呼吸甚至都有些急促了。不過我還是儘量裝作平靜,用一副調侃的口吻說,“能幹什麼?我也沒錢!”
藍羽花枝招展的大笑著,她更加得意了,嫵媚的看著我說,“石中宇,你個小氣鬼,我都知道你把車賣了!剩下的錢夠包我一宿的了……”
我尷尬的摸了下鼻子,藍羽簡直就是個人精。連我賣車的錢她都惦記上了。見我不說話,她故意用胸蹭了下我的胳膊,“別害怕,你要捨不得花錢。那我可拿錢包你啦?反正你以前也是做公關的……”
我假裝生氣的把胳膊從她懷裡抽出來,瞪她一眼,“你休想!宇哥我是賣藝不賣身!”
藍羽咯咯大笑,“你是想賣,關鍵沒人買……”
我倆閒鬧一陣子。我問藍羽說,“對了,你過年在哪兒過?”
一提過年,藍羽的臉色有些暗淡,“能去哪兒?當然是回家陪我媽媽了……”
我很少聽藍羽提起她的家人。她一說完,我就提議說,“這快過年了,我去該看看阿姨,阿姨喜歡什麼,我買給她!”
誰知藍羽卻冷笑一聲,連連搖頭,“算了吧!我怕嚇到你。好了,不說這個了。我下午還得去見幾個小姐妹。她們答應我從樂豪過來了。只要咱們這兒準備好,她們立刻就能到位……”
說完,藍羽就扭著她曼妙的身姿走了。看著她的背影,我越來越疑惑。感覺自己對藍羽根本一點都不瞭解。她說她從北京的一個著名夜場出來,可我曾親見部隊的人到俱樂部找過她。
她的穿著打扮,談吐見識,都能證明她是一個素質極高,同時又見過世面的人。而她卻一直和母親住在一個老舊的筒子樓裡。對於她的家世,她從來不說,簡直就是個謎一樣的女人!
大年三十,夜總會關業。一大早,我買了些年貨,打車回家。下車時,我心裡苦笑下。上次回來我是開著奧迪,和芸姐一起。而如今,芸姐音信全無,我的奧迪也轉讓他人了。
一進門,爺爺還是在給人看病。見我回去,看了我一眼,微微點了下頭,也沒多說。
我到了後面的正房,把買的東西都歸置好。又開始打掃衛生,把春聯都貼上了。
晚飯是爺爺做的。我倆像往常一樣,誰也不說話。就默默的吃飯。吃了一半時,爺爺忽然說,“中宇,你去把我泡的酒拿來,咱們兩個今天喝一杯……”
把酒給爺爺倒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