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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人越來越多,周叔也沒辦法,只好又交待我說,
“從正門走。到高速攔車,多給司機點錢……”
說著,他把我帶到前院。我和周叔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急匆匆的走了。
從村子到高速,開車還要半個多小時。我連走帶跑,花了三個多小時才到高速。
到高速時,天色已經泛白,我累的不行。坐在路邊休息了一會兒,才站起來攔車。
車倒是過去不少,但卻一個停車的都沒有。又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輛貨車停下。車牌照是南淮的。司機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聽說我要去省城,張嘴就要我八百塊。我兜裡的現金只剩五百多,和他商量了好一會兒,他才同意五百塊把我送到省城。
上車後,我坐在副駕。司機看了我兩眼,他眼神有些奇怪。他見我累的不行。就勸我在靠椅上睡一會兒。但我根本睡不著,就在那兒閉目養神。腦子裡琢磨著,對方怎麼會知道我在這個村子裡的?
知道我在這個村子裡的只有尚老爺子,還有尚應啟和周叔,外加上我爺爺。可這幾個人誰也不可能暴露我的行蹤的。那對方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忽然想起給爺爺打過一個電話,難道是那個電話出毛病了,莫非是爺爺的手機被監控,他們透過爺爺的電話找到的我?
我雖然感覺不太可能,但還是準備把手機卡扔掉。免得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睜開眼,剛想掏手機。忽然就見司機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正偷偷的拿著手機。他不時的低頭看上兩眼。
我看了眼他的手機。手機的頁面是一張翻拍的圖片,一看那圖片,頓時嚇了我一跳。
圖片上面的人竟然是我的正臉照片,下面還有幾行黑體字。我雖然看不清楚寫的是什麼,但我也能猜得到,這肯定是抓我的通緝令。
司機看了兩眼圖片,他回頭剛要再看我。結果一回頭,見我正睜大眼睛看著他。他嚇了一跳。
車裡有把螺絲刀。我見他一回頭。把螺絲刀抓到手裡,接著就頂在他的脖子上。司機嚇的“媽呀”一聲。他下意識的踩了腳剎車。車斜歪的停在了路邊。
車一停,他馬上舉起雙手,衝我求饒說,“兄弟,別衝動!你千萬別衝動!你放心,我肯定給你送到省城,我一分錢都不收你……”
我冷笑一聲,手上略微加力。螺絲刀頂進他的面板。我只要再一用力,螺絲刀立刻就能捅進去。
我盯著他說,“這和錢沒關係。你手機裡的圖片是怎麼回事?”
司機小心的看了我一眼,他愁眉苦臉的告訴我說,“兄弟,你千萬別誤會。這是我出南淮的是時候,見收費站上貼著通緝令,我看上面寫提供線索的獎勵三十萬,就隨手照下了。兄弟,我真沒想到會遇到你,我馬上就把圖片刪了。我就當沒見過你。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和任何人說見過你的。你千萬別衝動啊。我這上有老,下有小的。我要是有事他們就沒法活了……”
司機不停的說著,但我想的卻是另外一個問題。南淮的收費站有我的通緝令。那到省城的收費站估計也會有。
想到這裡,我就問司機說,“去省城還有沒有別的路,要能繞開收費站的?”
司機連連點頭,“有,還有一條道,雖然能繞開收費站。但最低也得多花四個多小時……”
司機肯定是不想走那條路。但我不行,我現在輸不起,萬一收費站有通緝令。那我基本就是插翅也難飛了。
我讓司機繞道,他雖然不太情願。但也不敢不聽我的話。我為了安全起見,把司機的手機卡拆掉。扔到了車外。
這一路司機倒是挺老實。但我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一直也不敢睡。就瞪著眼睛盯著他,防止他耍花招。
司機見我也沒有傷害他的意思。他就和我聊起了天。他是南淮的,跑省城的運輸。這些跑長途的司機本身見識都挺多。他給我講了一些道聽途說的趣聞。
我開始也並沒太在意。但他說了一個訊息卻引起了我的興趣。他說就在半個月前,南淮忽然開始掃黃。並且是市委的齊書記親自牽頭,說要搞一個百日會戰。徹底掃除南淮的黃賭毒。弄的他們這些司機想找個野雞都不容易找了。
我越想越不對。現在李少白是齊書記的侄女婿,他就是做夜場的。齊書記總不會去掃他吧?那這麼說,應該是一南公司對尚集團開始發動進攻了。
我問司機說,“那尚集團的夜場被掃了嗎?”
我這一問,司機就興致勃勃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