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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想著,老嶽忽然嘆了口氣,他慢悠悠的說,
“其實明叔的事情本應該我親自去查。但我現在確實是走不開。我知道明叔對你很器重,還有你和小芸還是男女朋友。所以我才希望你能回南淮把這件事情查清楚。一旦你查出真兇,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我立刻就會去南淮。剩餘的事情就不用你管了,由我來辦!”
我聽著,立刻點頭答應。我雖不知道老嶽到底因為什麼事情走不開,但我如果能回南淮,我一定要查出殺害明叔的兇手。一個是要幫芸姐報仇,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個兇手也是栽贓我的人。我必須要把他揪出來。
老嶽見我答應,他的臉上浮現一絲欣慰的表情。他慢慢走到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還有一點我必須得提前和你說。即使公安能把你的案子銷了。但尚集團和一南公司一樣也不能放過你。所以,你首先要學會自保。以你現在三腳貓的功夫。恐怕剛回南淮就得被人砍死……”
我尷尬的笑下。其實我之前一直對自己的拳腳功夫還比較滿意。但和老嶽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老嶽繼續說,“從明天早上開始,你和我去送飯。送完飯之後,我帶你練習。你本身素質不錯,加上有些擒拿的功底。只要刻苦,用不了多久,你肯定還能上一個臺階……”
老嶽也沒說去哪兒送飯。我對這個也不關心。我主要是一聽老嶽肯教我,心裡早就樂開了花。和他又閒聊了幾句,老嶽就讓我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老嶽五點多就起來做飯。我也睡不著,就到廚房幫他忙。飯做好後,都裝到一個保溫的木桶裡。老嶽開車,朝小鎮東北角開去。
開了不過十多分鐘,皮卡車停在一個院落旁。這院子倒是不小,但卻顯得破敗不堪。一排破舊的磚瓦房,房頂的青瓦上已經長滿了苔蘚。
外面的柴門已經東倒西歪,而院子裡也是堆放著各種雜物。我拎著木桶和老嶽進了院子。老嶽在前,他一開門,我就聞到一股腥臊的味道。我不由的皺了下眉頭。心裡更加奇怪,這兒到底住的都是什麼人?
老嶽讓我把木桶放到地上,他一邊開啟木桶,一邊喊著,“班長們,開飯了……”
老嶽喊班長,這是當兵的人一種習慣。他們管一些入伍比自己早的人都叫班長。聽老嶽這麼一喊,我就知道了,這裡住的都是老兵。
老嶽話音一落。就見東西房間陸續的出來幾個老人,老人手裡都拿著飯盒。這些老人的歲數相差似乎很多。有五六十歲的,還有七八十歲的。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穿的都是軍裝,軍裝都很舊,但洗的卻都是乾乾淨淨。有兩個歲數大的,胸前還佩戴著幾枚勳章。
我忙過去幫老嶽打飯。給這幾個老人打完後,老嶽又打了幾份端進屋子裡。
我跟著進去,見屋子裡還有四個老人。這四個老人一個是年紀大的,看著得有九十多歲。走路都顫顫巍巍的。另外三個都是不同程度的殘疾。其中一個臉上幾乎都沒有好的地方,一看就是燒傷。
看著這些老兵,我心裡感覺酸酸的。我這才明白,為什麼老嶽說他走不開,讓我回南淮調查殺害明叔的兇手。原來他要留下照看這些老兵。
和老嶽回去時,我忍不住問他說,“老嶽,這些老兵民政不管嗎?”
老嶽面無表情的說,“管,每個月都會發點錢。但那點錢對於這些老人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能夠打針吃藥的就不錯了……”
我聽著心裡更加難受。老嶽又說,“我的這些老班長當年可都是在戰場上出生入死的。那位年齡最大的,他現在已經九十二了。參加過抗日戰爭。曾經一槍乾死過東慶的偽市長。其餘的還有參加過抗美援朝,對越自衛反擊戰的……”
老嶽說著嘆了口氣,“可如今這些人都是英雄遲暮了。當初我從南淮回來,就是因為這些老兵。那時候老兵還有三十多人。到現在,只剩下十二個了。想想他們這輩子,年輕的時候上戰場保家衛國。到老了,卻落得個孤苦伶仃……”
老嶽很感慨,他的話說的我心裡也酸酸的,我告訴他說,“老嶽,我手裡還有三萬塊錢。這錢給你,你拿去給老兵添些生活用品吧……”
老嶽感激的看了我一眼,他點了點頭說,“其實前些年明叔也會經常匯些錢來。不然這個老兵救助站也不可能維持到現在……”
我聽著問老嶽說,“老嶽,你和明叔是怎麼認識的?”
老嶽苦笑下,他和我講說,“我其實是南淮人。79年對越反擊戰,當時我在偵察連。在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