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蘭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看莫不如叫珍貴人一舞如何?”
這哪兒是叫周幼檀跳舞給皇帝看,擺明了就是叫她難堪。
無論她舞的好與不好,後宮妃嬪皇帝的女人,竟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舞,還叫官眷小姐們瞧見了。
這擺明了便是要將她比作舞姬,作踐她。
“嬪妾...”
周幼檀這話未說出便叫貞妃打斷了,她今兒是鐵了心的要她難堪了。
“臣妾的話已說了出去,珍貴人若是不舞,豈不是下了臣妾的面子,也下了應國公府的面子?叫外頭的人看笑話不是?”
話已至此,貞妃都將家裡頭的功勳搬出來,她是個傻的,只以為自個兒這麼說便能叫周幼檀就範,卻忘了顧忌皇帝的臉面。
聞祈登基兩年多來,最忌諱和厭惡的便是仗著家中功勳為所欲為,仗著家世威脅他。
恰好,這貞妃今兒都做到了。
皇帝沉默著一言不發,倒是有個同應國公府交好官員的夫人沒眼力見兒的應和了貞妃。
“臣婦覺得這珍貴人舞一曲又有何妨?”
她說著一旁的夫人便伸手去拽她,想叫她閉上嘴,但她卻還是不知死活的說著。
“若非珍貴人有幸入了宮侍奉陛下,就以她這出身現下估計連臣婦府中的舞姬都當不上。”
周幼檀都被你一言,我一語的架到火上烤了,她怎會叫聞祈為難給自己招惹麻煩,此時裝著一副忍辱負重,為了皇帝才妥協的模樣才招這人憐惜。
“陛下,嬪妾願意一舞。”
她走出來盈盈一禮,雖沒做些什麼,瞧著卻格外單薄可憐,好似這沉香臺中刮進來一陣風便能將人吹走一般。
“大膽!”
聞祈低聲厲喝手中的茶盞也碎裂開來,天子一怒嚇得殿內眾人紛紛跪了下來。
貞妃不知為何自己只是叫周幼檀一舞,這皇帝便動了怒,她有些茫然的抬眸瞧著他似是要說些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你將朕的珍貴人必成你府中樂姬舞姬,那朕便是那府中護院,還是府外沿街乞討的乞丐,嗯?”
“臣婦...臣婦...”
這天下何人膽敢將皇帝比作護院乞丐,婦人沒想到自己的一句話便冒犯了皇帝,她只是想奉承貞妃作踐珍貴人罷了...她嚇得跪在地上顫抖著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杖斃。”
聞祈沒多說些什麼更沒給人喘息的機會,便叫人把這藐視皇帝侵犯龍威的夫人拖下去打死。
婦人被皇帝身邊的親衛強拖下去,她髮髻首飾亂成一團哭喊著求皇帝饒她一命,卻是徒勞。
“陛下贖罪啊,陛下贖罪!”
饒是貞妃知曉這婦人是幫著自己刁難周幼檀才受了罰,她此刻也不敢給人求情,直到皇帝走到自己眼前,她才哆嗦著顫抖著請罪。
“陛下...臣妾...臣妾不是故意刁難珍貴人的...”
事已至此,明眼人都瞧出皇帝在氣什麼,可她依舊覺著是那珍貴人的錯,她因這聞祈袒護珍貴人,而心生妒恨。
聞祈卻繞過了她徑直出了沉香臺,景林不知何時便叫船伕將御船劃了來,他直接登了船,眾人瞧出皇帝要走,便齊聲道。
“恭送陛下。”
“珍貴人不是身子不適?那也該回去傳太醫瞧瞧了。”
聞祈留下話後便登了船。
“是。”
周幼檀趕忙起了身便跟著皇帝登了御船,自她上了船後景林便取下了踏板,船伕划著御船徹底離了岸。
她站在船邊回首還能瞧見貞妃臉上難看至極的臉色。
“今日多謝陛下回護之情。”
她走至聞祈身側,瞧著他微行一禮。
“免了,愛妃不適便回去坐著吧。”
聞祈卻也不是為了袒護周幼檀,只是袒護自己的天子威儀罷了。
皇權之上怎容他人肆意挑釁?這應國公府.....他站在船頭看著平靜的湖面眸色徹底沉了下來。
……
皇帝的御船極大,周幼檀知曉這聞祈為何心緒不佳,便也不陪在他身側上趕著給自己找麻煩,她挑了個遠些的地方落了座。
這兒是船尾,而聞祈在船頭,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縱使御船靠了岸,他們下船時也是見不上了。
她這麼想著便剝了一顆葡萄吃進了嘴裡,錦繡怕她熱便拿著團扇守在她身側給她輕扇著。
船悠悠的行著,眼瞅著快靠了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