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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怒極,卻也不傻,剛剛只是一時上了頭,如今也冷靜了下來,她陰狠的目光落在了周幼檀的身上,最後看著她眼角的那顆顯眼的紅痣。
“別怪本宮沒提醒你,本宮和母后既可以將你以周幼檀的身份從辛者庫裡救出來,自然也能讓你真的死了,你別耍什麼花招。”
周幼檀髮髻散亂狼狽的很,她垂眸裝著乖順的點了頭。
“臣妾知道。”
“行了,你今兒請安來得晚了,便滾出去跪上一個時辰以正宮規吧。”
外頭落著大雪,皇后連披風都不讓她蓋,周幼檀便穿著一身較為單薄的衣衫就這麼跪在了冰天雪地裡,紙鳶也陪在她的身側。
她今兒是故意帶著那根簪子,也是故意觸怒的皇后。
說是她故意,倒不如說是聞祈故意送來的簪子,目的就是讓她戴上招搖過市,以此觸怒皇后。
以皇后的心眼瞧見這個金簪必會動怒,縱使有雙錦規勸也必會罰了她,她要的就是這個。
一切都是二人“默契”而為之的。
雪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周幼檀卻不覺得冷,她在辛者庫的那兩年裡可要比現在狼狽的多,如今這般跟當初比只是小巫見大巫罷了。
她抬起頭任由雪落在了自己的臉上,最後化成水珠順著臉頰的弧度滑了下去。
周幼檀如此的處心積慮獲得皇帝信任,不僅是為了活下去成為一國之後,更是為了鎮國公府。
她深知自己的父親是有罪,但罪不至死,他當年手中還握著上官家的罪證,最後卻還未來得及上書陛下,便死於菜市。
若是改朝換代必有人血濺江山,那為何她的父親死了,而奸臣卻步步高昇?!
一個時辰到了,雙錦便出來叫周幼檀和紙鳶滾回自己的楊安殿好好自省。
紙鳶扶著周幼檀搖搖晃晃的站起身子,主僕二人相互扶持著可還沒未出長樂宮,周幼檀便瞧見了預料中的那道明黃色的身影,直接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還未等她倒在地上,她便落入了那人懷中被他直接抱了起來,在她徹底昏過去前那人喊了她。
“愛妃!”
……
周幼檀再醒時便已回到了楊安殿的東偏殿,她本來只想裝昏的,但最後卻是徹底在聞祈的懷中昏了過去。
紙鳶一直在她身側守著她,瞧她醒了便急慌慌的去請太醫。
太醫來的也快,許是一直便在這楊安殿守著,請了脈後便說珍常在沒什麼大礙了,又開了張方子叫則安則敬趕緊去抓藥熬藥。
最後一碗黑乎乎的湯藥喝了下去,眾人才鬆了口氣。
紙鳶以珍常在要休息為由打發了殿內的人,然後便紅著眼眶瞧著她,語氣裡大有斥責之意。
“你又何必對自己這麼狠。”
周幼檀被扶著坐了起來,她靠著身後被墊好的軟墊彎了眸。
“太后皇后同氣連枝,昨夜慕雲算是因為我才出了事兒,今兒我就被皇后罰的昏了過去,還被皇帝撞了個正著親自抱回了宮,此刻這訊息怕是傳的滿宮都是了,只有如此才能坐實皇后惱羞成怒的事實,眾人才會猜忌皇后和太后是否提前知道此事兒,有意包庇。”
就算雙錦攔著皇后,可這主僕二人也想不到這事兒是她跟皇帝聯手做的,所以才想著罰跪也無傷大雅。
皇帝掐著時候去長樂宮把她抱出來,再讓景林派人在宮中傳一些風言風語,便會坐實皇后的心虛。
就算如此,紙鳶還是心疼,她已經給周幼檀跪壞了的膝蓋上了藥,可還是擔心。
“膝蓋還疼不疼了?”
“不疼了,姐姐安心。”
姐妹倆聊著天兒,聞祈就推開門不請自來了,都沒有傳聲太監先稟報一聲。
他不知是什麼時候將剛剛那一身龍袍換了下來,如今一身兒錦袍走了進來倒不像是皇帝,更像是誰家的公子哥。
“皇上...”
周幼檀剛想起身下去請安,便被先一步扶住了,聞祈握住她的手冰涼,她下意識縮了一下,卻被攥的更緊。
“愛妃不必多禮。”
皇帝來了,楊安殿的宜嬪和崔常在自然要來請安,二人進了東偏殿便瞧見皇上坐在珍常在的床榻之上,把人抱入了懷中說著話。
“愛妃的膝蓋可好些?”
周幼檀是不喜歡聞祈抱她,特別是這人剛從外面進來,一身寒氣未退全沾惹到她身上了,冷得很,但臉上卻是一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