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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家門前一片死寂。
很快,一聲“殺人了”喚醒了呆愣的人群。
尖叫聲四起,膽小之人四散而逃,片刻之間,人群規模縮小了一倍不止。
孫家老三站在門前石階上戰戰兢兢,汗如雨下。
直到一混混青年前去試了鐵無極鼻息,喊出‘只是昏迷了’,剩下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孫家老三也如夢初醒,連忙吩咐兩個看門的,一人回宅報信,另一人前往縣衙求救。
沈默撇撇嘴,看著坑裡不經打的莽漢,只覺自己做了一件大好事,清理了為害一方邪惡勢力的爪牙,心中很是暢快。
可惜沒有人為他喝彩稱讚,就讓他很是失望。
‘不識貨。’,他默默給群眾做了評價。
他哪裡會想到,圍觀之人親眼所見剛認識的大人物瞬間被打倒,已經被驚掉了下巴。
沉默就是他們最好的讚頌。
沈默瞪向孫家老三,提醒道:“喂,姓孫的,你還不放人,是想一起躺坑裡嗎?”
中年男人心中一顫,麻溜跑回府內,躲在大門後,結結巴巴地說:“小子,你,你別得意,我二哥馬上就帶著官差殺到。”
聽到官差,沈默立刻想起了李捕頭。
在老村長家中時,李捕頭還說他先騎馬去縣衙,再請縣令來幫忙。
從沈默來到孫家門前快一個時辰了,李捕頭仍不見蹤影,連街上巡邏的差役都沒見一人。
雖然沈默一開始就沒對這些只會憑藉職權斂財的小人抱有希望,此刻又為他們加上了膽小怕事的評價。
‘還想讓我當衙役,和這些人成為一丘之貉,呸,門都沒有。’
他走上前去,剛要推門,就聽一聲大喊。
“沈少俠,且慢。”
一年輕男子頭頂烏紗帽,身穿青色圓領袍,腰掛束帶,騎著烈焰馬,正賓士而來。
街道盡頭,一大批官差湧現。
沈默打量著來人。
臉型方正,劍眉星目,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四肢修長、單薄,面板白嫩,像未曾曬過太陽、未曾出過力氣一般,右手指節處卻有厚重老繭。看其年齡也就20出頭。
群眾紛紛退讓,拱手作揖。
‘這人大概就是新任縣令,’,沈默心想,‘不過也是個狗官。’
帶頭違抗禁令,在縣城騎馬橫衝直撞,是他的惡評依據。
“賊子,你也想討打嗎?”沈默佯裝不知,喝叱一聲,驚得烈焰馬前腿立起。
可看似文弱的縣令,只是雙腿一夾,又輕輕拍拍馬頸,馬兒立刻安靜下來。
好騎術。
沈默想要讚歎,卻憋在口中。
卻不想,孫家老三竟又恢復神氣模樣,出了大門,向沈默訓斥道:“大膽刁民,見了縣尊大人豈敢不拜。”說話間,又極盡諂媚地向縣令作揖示好。
縣令擺擺手,微微笑道:“不可,不可。我朝並未有跪拜之禮,拱手作揖便可。”
聞言,沈默也不好再裝聾作啞,隨意拱了拱手。
官差們迅速趕到,將百姓與縣令分隔開來。
李捕頭正在其中,看到沈默鄙夷的目光時,連忙作賠笑樣。
沈默不想和他糾纏,瞥了一眼,便轉向縣令,看其如何解決此事。
縣令仍是微笑著,顯得很是隨和親民,直言道:“沈少俠,孫員外,你們之間的糾紛我已知曉。確是孫家無故綁人不對,理應迅速將民婦王氏與其子王大貴一同釋放,並道歉賠償。”
孫家老三聽到縣令如此說,很是意外,他還以為自家二哥早已擺平了這位新任縣令。
“怎麼,孫員外,你有不同意見?還是你想抵賴,然後訴諸公堂?”
縣令看著沉默的孫老三,語氣加重了些。
孫老三沒了笑臉,抬起頭,冷冷說道:“既然是文縣令親自發話,放人自然可以,但是賠償,斷無可能。”他已派人通知當典史的二哥,自信其可以憑藉身份改變縣令想法。
誰想,縣令竟異常果斷,當即下令。
“眾衙役聽令,綁了孫文海,隨我一同進入孫府找尋王氏母子二人。”
孫家在黃石縣威勢已久。
衙役們遲疑著左顧右盼,無一人行動,見縣令目光掃來,才硬著頭皮,慢慢悠悠取出繩索後。還不停向孫老三低頭賠罪。
“且慢。”
伴隨著疾馳的馬蹄音,又一聲喝止從遠處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