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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府的兩個看門也在孫家老三的暗示下,開始向文縣令控訴沈默何如胡攪蠻纏誹謗孫家清白,拉攏鄉民脅迫孫家。
二人聲情並茂,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說哪個聚眾鬧事的潑皮無賴。
文廷之不由得又看了沈默一眼。
少年衣衫襤褸,卻昂首挺胸,氣宇軒昂。臉上常掛的微笑純正天然,不諂媚,也不矯揉造作,和其清澈透亮的眼神一樣,顯露著真誠坦率。
腰間佩戴的溫潤玉佩,和其穿著一對比,立刻將其高潔品質推上了更高的臺階。
有聖賢曾言:“君子比德於玉焉。”
故文人墨客多佩戴寶玉,以彰顯自己的仁、知、義、禮、樂、忠、信、天、地、德、道等君子之風。
此刻,在文縣令看來,玉佩就是沈默在貧困中堅守君子操行的明證。
文廷之自認無法做到沈默的程度,心生佩服,便拱手作揖,以表達自己的敬仰之情。
然後,他正了正衣衫,轉向群眾,講起聖人對玉的評價和自身對沈默的分析。
縣令說得天花亂墜,群眾聽的一頭霧水,但諸如聖人、玉、品行高尚等關鍵字還是被他們機敏雙耳捕獲。
孫家兩兄弟也是差不多的感受,不理解好好斷案怎麼就扯到聖人言上了。
不過,既然是聖人言,他們兩人也只得和群眾一樣鼓掌喝彩。
文縣令揮揮手,待現場安靜下來,才說:“現在雙方各執一詞,無法擅下結論。但既然沈少俠是如聖人般所說君子,那我相信他定然不會做出主動傷人的無禮之舉。各位以為如何?”
現場歸於平靜。
恍然大悟的孫家兩兄弟滿頭黑線,惡毒地環視眾人,再次施展他們的無聲威脅。
突然,有一道聲音自人群后方響起,“我相信聖人老爺的話,也相信縣尊老爺的話。”
一石激起千層浪,人云亦云者眾多。
文縣令轉向孫家兄弟,問道;“你二人覺得呢?”
孫家老二避開縣令目光,心有不滿,但也未開口。
孫家老三指著自己腰間的黃玉,說:“我也有玉,那我也是聖人說的君子,你就不能偏幫他。”
“呵,”文廷之冷笑一聲,“若非你孫家是書香門第,你大兄為朝廷大員,就憑你私自扣押百姓一條罪名,現已將你收入監牢,安敢在此大放厥詞,說自己是君子?”
孫文海被縣令的氣勢所鎮,頹然癱坐在地上,不敢有絲毫懷疑文縣令真會抓他。
打人案就這樣在縣令的偏袒下,被定下基調。
圍觀群眾也在譏笑聲中開始散去。
忽地,一聲哀叫響起,昏迷許久的鐵無極終於醒來。
孫家老三恍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上前去,急切地說:“鐵大俠,快告訴縣尊,是沈小子故意將你打傷的。”
可他偏偏拉住了鐵無極斷了左臂,險些又將後者痛暈過去。
好在鐵無極也不是浪得虛名,強忍疼痛,推開了孫老三,將左臂接上後,立刻開始閉目運氣療傷。
沈默撇撇嘴,知道又走不了,被這事的一波三折整得很是無語。
像鐵無極這樣的練武之人,他也見過一些,力量不行、速度不行、花拳繡腿耍得讓人眼花繚亂。還都和鐵無極一樣,斷個十來根肋骨就得打坐療傷,看著高深莫測,實則一點沒好。
最麻煩的是,沒一次性把這些人打死,就會被一直纏著,要分個高低。
沈默默默記著數,大概是在第50次心跳時,鐵無極結束運功,在他所見過的練武之人中,也算是運功速度較快的。
文廷之耐心問道:“鐵大俠,本官是黃石縣令。既然你已經醒了,就如實向本官交代,你與沈少俠的鬥毆詳情。”
“不是鬥毆,是姓沈的小子單方面毆打鐵大俠。”
孫老三蹙眉,連忙搶先說道。
鬥毆和惡意傷人,雖說都是打架傷人,但性質可謂是天差地別,前者頂多就是道歉、罰款,後者嚴重的就得充軍。
鐵無極臉色漲紅,像他這樣的人最好面子。這一下被傳出去,說他先天高手鐵無極被一小娃娃單方面毆打,以後肯定是沒臉再在江湖上混了。
他苦笑兩聲,嘆了一口氣,起身向縣令行禮後,說道:“確如孫員外所說,是在下被毆打,全無反抗之力。”
孫老三大喜,高喊:“聽到了吧,都聽到了,是沈家小子單方面打人的。縣尊大人,快抓他,送他入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