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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沒抱多大希望，能得一株是一株。
蛇妖毒牙見好就收，當即答應。
丹方不比其他物品，即便出售了，也不影響它自己後續煉製。此行攜帶的二十株靈草還全部是萬蛇峰的，現在不僅這些都是它的，還多得了三十根無影針。
至於丹方價格是低了，還是高了，它不清楚，也不想計較了。
畢竟丹方一直攥在手裡對提升實力也毫無幫助，不如換了靈器，以後不論是自己用，還是拿去和其他妖怪交易都是不錯選擇。
石桌另一頭，沈默的感受也是差不多。
不清楚無影針和蛇毒酒方的實際價格，無法判斷具體是虧還是賺。
但無影針的成本價格，他卻是一清二楚。材料都是用銀子買的，而銀子對他來說，就是無用之物。
勉強能令他心疼的，也就是那株蘊靈草了。
總的來說，也算是各有所得。
依照要求，一人一妖各自發了誓言，前者保證不外傳，後者保證所給丹方是真的。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陰陽交感萬毒蛇酒的方子記錄在一張白色蛇皮捲上。
毒牙糾結了片刻，為表誠意，也是為了以後可能還會存在的交易機會，直接將蛇皮卷軸給了沈默。
蛇皮卷拿在手上冰冰涼涼的，邊角處有些磨損，上面的字跡筆畫也有少許模糊。看樣子是個老物件，也被經常拿出來研讀，也讓沈默對其真實性多了一份信心。
雖然很想知道蛇皮卷的來歷，但他也明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換做是他，也不會想告知來龍去脈。
待蛇妖躊躇許久才採了一株蘊靈草後，沈默也已經清點完了五十根無影針放在桌上。
“道友，有無巖鱷的訊息？”毒牙見沈默疑惑樣，便解釋道，“就是之前替你找蛇涎石的鱷魚妖。”
“我知道它，你找它做什麼？”沈默問道。
巖鱷五妖還算老實，又得了靈虛宗功法，已經能勉強算得上是自己人。擔心萬蛇峰要對它們不利，才有此問。
毒牙倒沒有那麼想法，將希望巖鱷繼續擔當跑腿交易員的想法如實告知。
沈默點頭：“它現在不在院子裡，等它來了，我會轉達你說的。如果你下次還來，可以帶一些我沒有的靈草，或者靈礦。靈礦的話，可以按品質每拳頭大一塊換一到兩根針。”
“那就謝過道友了。”只是五個小妖而已，毒藥並未懷疑，好奇地向屋內打量了一眼，道了聲謝，便要離開。
剛走出院子大門，它又回頭給了個情報。
為爭搶對魏國利益的劃分，萬蛇峰最近也加入了妖族混戰。當前，萬蛇峰急需一些外援輔助作戰，萬蛇女王承諾會給予豐厚報酬。至於報酬是什麼，價值如何，萬蛇女王沒說，毒牙也不敢亂講。
說完，不等沈默有所表示，毒牙便駕雲離去了。
“竟然是向北方去了，而不是向南返回萬蛇峰。”
直到蛇妖離開神識範圍，沈默才停止探查。
“定然是去找魏國新君洽談合作事宜了。”沈默有所猜測，卻沒有絲毫要干涉或者阻止的想法。
之前妖族和魏國合作協約，是雙方共同簽訂的，單方面毀約毫無意義。
至於妖族會給魏國帶來什麼樣的結果，沈默管不了，也不想管。
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凡做過，必產生結果。強行橫插一刀，且不說他實力是否足夠，除了兩頭不討好，惹一身騷，沒有其他任何結局。
“只要不在靈虛村瞎搞就行。”沈默嘆了一口氣，準備去地下室檢視獠牙劍情況。
“站住！”狐仙兒從屋內出來，正氣凜然地將他喝住。
沈默本不欲理會，卻被擋住去路。
“你怎麼能和妖怪做交易呢，你的正義之心呢？”
“可笑，你不也是妖怪嗎，不也天天在我家白吃白喝白住的？”沈默越發理解道明真人離開時，不帶狐仙兒的原因了。
無他，腦子裡缺根弦，需要歷練、漲見識。
“哼，那怎麼能一樣。”狐仙兒挺胸抬頭，洋洋得意道，“本仙子是仙門正宗弟子，自小挺經義，修持正道，仙氣飄飄，乃純真善良美麗小狐仙。”
沈默癟癟嘴，無語至極，問道：“那麼你是人類？”
“不是。”
“那你是魔？”
“不是。”
“不是人，不是魔，那你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