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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嚴知道,對於張觀這種人,要是先問,再用刑,會很麻煩
無比的麻煩。
他們是不會說的。
但是若是自己化身為一個瘋子,產生了恐懼之後,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無比簡單了。
更何況,張嚴現在真的是化身為瘋子了。
只是他在壓抑不停的壓抑自己。
“乖,”張嚴掛著一直掛著令人毛骨損然的微笑。
“第一個問題,張婧什麼時候會來?是親自來麼?”
“對,對。”
張觀忙不迭的點頭,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不多時,張嚴施施然走了出來,要不是渾身上下濺滿的鮮血,誰看著這小夥子臉上和煦的笑,都不會想到,就在剛才,他還是一個瘋子。
“祿伯……”
黑暗中,祿伯站在外面,好像是一尊石人,一動不動。
張嚴走過他身邊時候,悠然道:“祿伯,那大夫看完了壽叔福伯之後,把他叫過來,讓他給張觀看看。”
“別死了。”
“是。”
張祿肅然回答,鄭重無比。
牛油大蜡將小小的房子照得纖毫畢現,亮如白晝。
屋子之中藥味濃厚,張嚴卻無知無覺。
哪怕是精神亢奮的壽叔,現在也喝了藥。沉沉睡去。
張嚴坐在了房子之中,磨開了墨,用筆在宣紙上寫著。
“張婧,十六歲,先天五重,上等玄級功法,鬥殺之術為大天龍威德散手,傳承自張家武閣,攻擊之時手掌腳掌倍化,氣勁如龍,竄入身體之中毀筋滅脈。”
“只是雖然覺醒了神祗,但是因為血脈不純之故,未能覺醒神通,雙臂之間力氣,有兩千斤左右!”
“隨從一十六人,奴婢一人,修行功法從上等黃級到中等玄級,各人不等。修為最高者不過先天七重存在!”
“護道人,氣息境界,修行功法不詳,鬥戰之法不詳。”
緊接著,他又在護道人那裡畫了一個勾。
“已經死了,不用擔心。”
最後,他重新又寫了幾行字。
“車駕一行,已過涼州,預計後天到達山腳之下。”
後天麼?
張嚴將這張宣紙放在了蠟燭之上,眸子之中好像也燃燒起了火焰一般。
“來了,就別做了罷。”
他口中喃喃,丟下了手中最後一點宣紙。
隨著火焰,那最後的宣紙也化作了黑灰,掉落在了地上。
轉頭去看壽叔和福伯,張嚴越看越心驚。
壽叔的傷勢雖然很嚴重,但是並沒有傷到根本,好好養傷,還有痊癒的希望。
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後期恢復,極其困難。
會對以後的修行,產生極大的危害!
不知道有多少高手,都是因為年輕時鬥戰留下的暗傷發作,在老年走下坡路的時候忽然坐化!
而福伯,丹田被毀,終身修行無望!
觀察之間,胡老忽然從金鎖之中竄了出來,看到眼前這一幕,“唔”了一聲。
“這場景,有些殘酷!”
張嚴並不知道胡老說這話是不是發自真心。
畢竟一個上古年間的老鬼,還是一教之尊,這種場面不會少見。
胡老緊接著說道:“雖然我認為殺人沒有什麼不妥,技不如人死也是應該。”
“殺人者人恆殺之,古往今來都是這個道理,可是廢了人的根基,就有點不合適。”
張嚴聞言,忽然想起來,對啊,我還有一位老鬼指導呢?
他也是遇見過大風大浪之人,什麼沒有經歷過?
“胡老有辦法解決丹田被廢麼?”
胡老聽聞,搖頭嘆息道:“難,難極了,這個世界上曾經有無數個人被打碎了丹田,但是最後修復了的,不過寥寥。”
“而那些寥寥,無一都是氣運滔天之輩,身系大氣運,一般之人,根本沒有一絲辦法。”
張嚴沉默。
胡老這麼說,其實無異於告訴自己,他並沒有辦法,
失望的感覺很不好。
張嚴重新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
走出屋子,望著外面的浩瀚星空,張嚴擴了擴胸,找到一個小子,讓他去找祿伯。
他現在需要一柄劍。
一柄能夠殺人的劍。
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