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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再次亮了之後,張嚴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手竟然也有些痠軟。
不但如此,他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好像是被掏光。
似乎動空蕩蕩的,手上的劍“咣噹”一聲,掉了下來。
張嚴揉著自己的手腕子,揚起了頭看著自己的作品。
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消失了。
“這……這不對啊,這不是我想象之中的樣子啊。”
是啊,這真的不是張嚴此時想要知道的樣子啊。
這不就是長了鬍子的自己麼?
而且。
很像啊。
除了眼神。
張嚴完全沒有想到,從小就沒有任何藝術細胞的自己,竟然會雕刻出這麼傳神的眼睛。
張嚴覺得這雙眼睛並不像是自己的。
向下俯瞰的眼神。
充滿了一種凌駕於一切之上的傲然,冷酷。
甚至還有一種凌厲!
“總感覺只是像自己而已。”
不過,自己應該是完成了任務吧。
只要完成了任務,那麼一切就好說了。
張嚴很滿足了,恨不得現在就跑到青牛樓。
恨不得現在就是黑夜。
“我的本命啊,神骨啊!”
“還有無數的天材地寶,珍貴材料啊。”
張嚴暢想未來,但是轉頭就看到了宇文及格。
他什麼話都沒有說的,但是陸辰來了。
他好像是後面才加入的。
看著張嚴的傑作,他豎起了自己的大拇指。
“兄弟,我沒有佩服過誰。”
“但是像是你這種明知道犯忌諱還敢往上衝的,離經叛道如你,我服氣了。”
張嚴哭喪著臉。
他好像說一句,這也不是我的本心啊。
可是不能。
劍在自己手裡。
雕出的作品在自己眼前面。
說不是自己本心,張嚴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而且不得不說,這雕像的氣勢,太足了。
就連陸辰這種好戰分子,在這底下都有些不舒服。
“我說,我們去旁邊說話吧,揹你的這自我雕刻的本我像盯著,我竟然有些心慌。”
“你也雕的太像了吧。”
張嚴也有些發怵。
他總是覺得自己雕刻出來的神像,好像是有生命的一樣。
“泰達,麻煩把他背到大殿裡面去吧。”
泰達不動,他神色很苦。
“我,我背不動。”
張嚴看了一眼,“別鬧好麼?這一整座山石,你都可以背上山,就這麼點?你背不動?”
泰達說道:“山石自然是誰都可以搬動了,可是雕刻上了人,就不是誰都有資格背了。”
泰達說的似乎很有道理,並且舉了一個例子。
“就好像是我們部落供奉的神像,本來都是樹木雕成的,可是經過了血祭之後,就變得其中無比,除了大祭司,別人都是動不了的。”
張嚴也沒有細想。
就覺得他說得對,沒辦法,總不能讓他在這裡放著風水雨淋吧。
不得已,他只好親自上手……
上……
哎?為什麼這麼輕?
這不是在開玩笑?
張嚴只是用了一隻手,甚至沒有用一點力氣。
因為他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了。
他感覺得到,自己好像是直接拿起了一根枯樹枝?
簡直輕的可怕!
但是在其他人眼裡,所有人都看著張嚴之於那雕塑。
好像是螻蟻之於大象。
可是現在,這個螻蟻用了手,就把這大象舉了起來!
這本來就極其弔詭。
他們都是不知道力學重心這種詞語的,可是現在是都知道,要是別人敢把雕塑斜著舉起來。
那麼他只會有一個下場!
直接被脫手砸下來。
砸暈再說!
可是現在張嚴,他,舉重若輕。
好像是沒有任何的不適感。
眾人都服了。
只有泰達抱著雙臂,對著張嚴說道:“你確定你要這樣把他請進去?你確定你要這麼對待祖師爺?”
眾人都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