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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趁著程家家主過壽的時候，所有親戚都來的時候，將盛家滿門斬盡殺絕嗎？”
聽著牧玄的敘述，陳爍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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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說陳爍自從踏上這修道之路，對於長生路上的殘酷已經有了一些清晰的認識，也做好了殺人和被殺的準備。不過即便如此，陳碩還是一般是能不殺人，儘量不殺人，他覺得生命還是挺珍貴的。
即便他也瞭解到了暮雪心中的仇恨和悲傷，但是對於這種行為他其實內心清楚還是略微有一些不贊同。當然這只是他自己心中閃過的一些念頭而已，並沒有說出來。
畢竟自己並沒有真正的站在對方的角度去感受這些問題，沒有如何能站在自己的角度去指責別人的做法呢？
不過雖然陳爍沒有說出來她內心的那一些話，牧玄卻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似乎已經明白了，他想要說一些什麼。
“其實我當時並沒有想到做那麼狠，只不過一切都是逼不得已。”牧玄低下頭，有些痛苦的說到。
當初雖然想著為父母報仇，但是牧玄想殺的只有那一些有直接牽連的人，並沒有想著說是斬盡殺絕斬草，畢竟他也明白生命的珍貴。
不過之前就有所感覺，自己修煉的功法好像出了一些奇怪的問題。那是自己在殺掉，主要的幾個仇人之後，整個人好像不受控制，一般變得非常的瘋狂，簡直是賤人就殺，他自己都無法控制。
等到他最後離開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場景，如修羅修羅地獄一般的血海場景，他自己都將自己嚇到。
不過這件事情他並沒有跟任何人講，畢竟這種事情說出去連自己都不相信。他覺得現在所有的人都將他視為一個儈子手，又有誰會真正相信儈子手所說的話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有一些低沉，陳碩明顯的可以感覺到對方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他確實好像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
看著對方痛苦的樣子，陳爍張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她想安慰對方，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靜靜的沉默著等待對方緩過來。
過了不到片刻，牧玄重新整理好了自己的情緒，重新坐著的身子。
“想來你現在已經知道了，你需要的答案了吧。”他直視著陳爍開口。
他相信自己講完這個故事之後，以對方的聰明，已經完全明白了他想要尋找的答案，不太需要自己浪費唇舌了。
陳爍點點頭，表示已經明白了。
其實就在對方講故事的時候，所有答案進去全部解開。
對方之所以血洗程家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要復仇。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這一點沒有任何的值得懷疑了。
而按照對方的說法，他本來只是想殺掉主要的仇人，並沒有想著傷害那麼多的人，只是因為自己的修煉功法，處理一些問題，所以才失手殺掉那麼多人。
關於這個回答成熟，不置可否。如何？這只是對方的一面之辭，自己又沒有親身所見，又怎能輕易的相信呢？
對於任何人，陳爍雖然不會說對著別人起的什麼惡意，但是她的內心中總是有些防範，他總是不介意還有最大的惡意猜測任何人，一起來達到保護自己的目的。
那麼第二個問題，其實已經很簡單了，江淮集團之所以對著對方窮追不捨，並不像是在外面所傳言的那些為了江淮集團的榮耀面子之類的東西，為的就是他父母的研究成果，只有這樣的東西才會涼快，江華集團值得付出，如此大的精力和人力物力。
“你父母所研究的成果唉，應該已經在你的手上了吧。”陳爍淡淡的開口。
雖然說的是問句，可是語氣中那一股篤定自信卻怎麼也抹不去。他敢打保票，那樣東西肯定在對方的手裡。
而且這個訊息江淮集團是十分篤定的，要不然她們不可能僅僅只是憑藉著懷疑就沒有一絲放棄的意思，堅持的追著他不放。
“怎麼可能，你胡亂猜吧！”牧玄到底有幾分經驗不足，聽到陳爍篤定的話語，他連忙失口否認。
不過即便如此，他最初聽到陳碩的話的時候，瞳孔猛然一縮，還是被陳爍捕捉到了。
看著對方連連失口否認，陳碩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微笑著看著他。
牧玄看著眼前一言不發，只是笑眯眯的盯著自己的陳爍，目前被他看得有些發毛，好像整個人都被對方看透了似的。
“沒錯，就是在我這裡怎麼樣你想搶嗎！”他突然怒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