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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歌:金鈴鐺,銀鈴鐺,村裡有個王大娘。王大娘,不開心,鎖著門兒不見人。兒不疼,女不愛,大娘這叫活受罪。七老了,八十了,大娘成了累贅了。
戲劇點將唇:頂盔貫甲,刀槍閃亮,赳赳兒郎,似猛虎,威震四方!傳將令,上戰場,只殺得,血流成河,日月無光!
第二天一早,田禾親自拜訪了卜元。沒想到卜元家境是那樣的糟糕:李連玉又犯病了,大鋪二蓋地躺在炕上,炕頭上擺著半碗還沒動筷子的稀飯,枕頭邊放著一堆待吃的藥片,腳下放著一個蓋著墊子的尿盆子。屋裡的傢俱擺放的零零亂亂,上面蒙著一層灰塵,好像很久沒有整掇過了。一股股刺鼻的臊腥味與草藥味混合著向田禾襲來。卜元正在一門之隔的廚房裡灰頭土臉地吹火煎藥,聽到李連玉有氣無力地喚他,馬上從夾門裡跑出來,田禾呼他“二哥!”,他卻茫然地問:“你是?……”田禾說:“俺是田禾,二哥忘了?”
卜元猛然想起三弟的這位連襟,曾經見過幾面,只是當面寒暄而已,不曾正兒八經說過話。三弟岳父家一門出了兩個有大學文憑的姑爺,是本鎮桃花溝最引以為榮的體面人家。田禾第一次到昂首鎮,不食人間煙火,凡人談不上話去,儘管三弟讓卜元多與田禾溝通,可卜元在劉祥的關懷下,已經大紅大紫,沒必要再多供一尊神神。再說那時候的田禾,確實是很正派的一個人,不懂得官場那一套庸俗的交際。卜元認為既然與三弟有瓜葛,自然用不著過分親近。遇事也自然會暗中相助的 。田禾離開昂首鎮了,卜元也不覺得有啥惋惜的,當然也沒去“十八里相送”。今天田禾突然登門造訪,這是卜元始料不及的。以前筋瘦精瘦的田禾,現在發福了,紅光滿面,容光煥發。以前皺巴巴的土布捷克衫,變成了筆挺的青色西裝。難怪卜元一時想不起來呢!
卜元“噢!”地一聲:“看俺這記性!快坐!抽菸不?喝水不?”
田禾聞到屋裡的氣味就反胃,看到病懨懨的李連玉就害怕,這屋裡哪裡還有個能呆的座位?就說:“二哥別忙活了!俺不抽菸,也不喝水,就是過來看看你。俺又調回來了,親戚裡道的,不來打了一下,豈不是失禮了!你知道,俺是個窮官,沒帶什麼禮物,俺給留下五十元錢吧,二嫂身體不好,想吃啥就買點啥吧,瓜子仁兒不大,暖人心哩!別嫌少啊!”說著話把攥在手心的錢撂在炕上。
卜元說:“那就坐一會兒,俺煎好藥就做飯,吃了飯再走!”
“不了。俺還有事哩。二哥,說實話,俺有點不放心你哩!人們謠傳有人到縣裡告你,可有此事?你看,俺一來就碰上這事兒,真不知怎辦才合適哩!人常說‘唾沫星子能淹死人’哩,你得有個防避才行啊!”
卜元說:“這你放心,俺這人脾氣不好是真的,可俺不貪不佔,不怕他們胡說八道!他們拿不出證據來,俺還告他們誣告哩!”
田禾說:“俺就擔心你真有把柄被人抓著,俺不好處理呢!既然二哥這麼說了,俺就放心了。俺是秉公而斷,一不相潘,二不相楊,今後有啥不如意的事發生,別怪俺就好了。”
一股濃烈的草藥味從廚房鑽過來,卜元喊著“哎喲,煳了!”衝了過去。田禾有點乾噦,急忙捂著鼻子叫道:“二哥,俺走了,改日再談!”像逃避瘟疫似的逃走了。
呂耕田找紀委工作組組長任亦鵬談話,羅列了卜元不得人心的大量事實,把卜元描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少廉鮮恥的臭流氓。他說:“領導們不相信俺說的,可以問問卜元手下那幫人,他們和卜元相處時間長,知道的肯定比俺清楚。被他禍害的老百姓早盼著您們來主持公道哩!卜元是個啥人,您一問便知。”
任亦鵬約見了村裡那幾位副職幹部,他們對那些無中生有的不實指控心知肚明,當然不會說公道話了。他們巴不得卜元滾蛋,一個個極盡毀謗之能事,添枝加葉,把個卜元描繪的一無是處。真是牆倒眾人推,破鼓眾人擂,卜元攤上這麼一幫人,能有好嗎?走到這一步,只能怪自己平素自高自大、自以為是、愛聽順耳的、不愛聽刺耳的,交友不慎、行為不檢,親手釀造出一罈子苦酒,只得自釀自品嚐了。這也好比一個又白又喧的饃饃,放的久了,從裡餿到外,已經長出綠毛毛了,還能吃嗎?
經過“縝密”的調查,任亦鵬掌握了卜元不得人心的諸多問題,需要卜元儘快做出明明白白的解釋,所以通知卜元到鎮政府參會。
身體羸弱的李連玉,自田禾來訪,隱約感到卜元攤上事了,一顆心揪了起來。坐臥不寧,飲食少進,病情加重。她對若無其事的卜元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