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敗小魚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俗語:多管閒事人討厭,當家三年狗都嫌。
鼓破眾人擂,牆倒眾人推。
一夜之間,莊雋成了金大浪最好的朋友,家裡的常客。美食、美酒、美色,把他們捆綁在一起。金大浪送出去的豬肉、排骨、肚子、肘子起了作用。這才叫“吃了人的嘴軟,拿了人的手短”,一份由苟成艮、米頌作介紹人的金大浪的入黨申請書,透過李田原“造勢、渲染”、卜元“同意、簽字”、莊雋“稽核、蓋章”,送到了鎮黨委書記田禾手裡。
田禾啥也沒說,把那份申請書撂進抽屜裡。心裡話,“一個恬不知恥的臭流氓,也想入黨?那黨不成雜貨鋪了!”金大浪投下那麼大本錢,連老婆都推出去做誘餌,順風順水的事情,沒想到行船駛進了泥淖裡,擱淺了。
田禾是個大學畢業生,受過良好教育。靠文憑、憑學歷,被提拔到領導崗位。可謂一顆紅心、一腔熱血,滿懷壯志、迎接挑戰。但它畢竟涉世不深,對官場陋習,缺乏瞭解。他想開廉潔清正之先河,卻小瞧了那些社會渣滓、那些“歪嘴和尚”,他不知道那些齷齪的傢伙們有翻江倒海般能量。
一天,莊雋突然蒞臨昂首村,命令卜元立即召開黨員大會,專題討論金大浪入黨問題。卜元說:“田書記不是到外地參觀沒回來嗎?還是等等吧!”莊雋板著臉說:“不相信俺是吧?劉祥書記催了好幾回了,要不要讓他老人家親自給你說話?”卜元只好說:“那就開吧。”
高音喇叭吶喊了好一陣子,全村五十幾個黨員,除了外出不在的、老弱病殘的,來開會的不到十人。苟成艮臨陣退縮,找了個藉口溜走了。莊雋下車伊始,褒貶昂首村領導對黨的政策有失偏頗,黨員群眾覺悟偏低,不該埋沒金大浪這樣的典型人物,應該讓金大浪充分展現才華,為昂首村辦更多的好事。他還搬出縣領導劉祥的指示,“入不了黨,怎重用?”
卜元徵求與會黨員的意見,金大浪明明就在隔壁坐著等訊息,所以與會者人人三緘其口,莊雋說:“乾脆舉手表決吧!”
出於各種心理壓力 ,一半以上黨員違心地為金大浪亮起了綠燈,慢慢舉起了微微顫抖的手。金大浪“全票”透過,被吸納為黨的“新鮮”血液,立即被任命為昂首村副村長。
當田禾回來,木已成舟。血氣方剛的田禾,怒斥莊雋:“誰拉的屎,誰擦屁股去!”
莊雋請劉祥說話,劉祥對田禾說:“觀察一段時間再說吧。首先不要窩裡反嘛,那樣,在群眾中會造成不良影響,直接損害了我們黨的光輝形象,對誰都不利。再說眼下農村社會治安問題迫在眉睫,利用金大浪這樣的人鎮壓一方潑皮無賴,沒什麼不好。或許能搞出點名堂哩。再說,孫猴子啥時候能跳出如來佛的手心兒?”
田禾真有點一根筋,居然把金大浪的問題反映到區黨委,劉祥為此而耿耿於懷。“這個田禾,奶毛未退,心腸蠻壞,背後來這麼一手!你不仁,休怪俺不義!”田禾在昂首鎮僅僅幹了半年多,就被調回縣委黨校搞“後勤”去了。
金大浪失去管束,猶如脫韁野馬,任意踐踏這方土地。他把黑社會那一套拉幫結派、魚肉鄉里、欺壓百姓的損招全用在損公肥私上。自己發財了,群眾跟著遭殃了。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金大浪的倒行逆施,被迫向上反映問題的人越來越多。劉祥這才知道金大浪的入黨是靠那種不正當關係混進去的。這中間鎮黨委辦公室主任莊雋難辭其咎。為了息事寧人,莊雋被調離昂首鎮,到一個更偏僻的山溝裡當一把手去了。
金大浪特敏感,暗中花了很多錢,才把事情擺平。等他逐漸變得羽翼豐滿起來。便在暗中窺視,等待良機,準備實施下一步計劃——把卜元趕下臺,由自己取而代之。
昂首村還有一雙眼睛在無時無刻地盯著村子裡領導階層的一動一靜。這個人就是呂耕田。呂耕田恨透了高廣、卜元。其一,他們一上臺就把矛頭對準了俺,搞什麼清查舊賬,其實是在找俺的毛病,弄得俺吃不下飯、睡不好覺,要不是上邊英明,用“甩掉舊包袱,放眼向前看”的方針政策化解矛盾,,他們豈能半路剎車?可把柄始終攥在他們手裡,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拿出這事上綱上線?卜元如今穩坐江山,不除掉這個心頭大患,遲早是個禍害。其二,呂耕田想臨街擴建門市,卜元不予批准。呂耕田帶著禮品到卜元家探視李連玉,被卜元謝絕。呂耕田請苟成艮出面說情,卜元說:“呂耕田擴建門市、搶佔街道,影響交通,俺不能同意。請你告訴他,要想那麼做,除非等俺下了臺!”呂耕田咬牙切齒地說:“孃的,等你下臺不如趕你下臺!俺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