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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塊廢鐵居然能煉成金子!”
可現實是殘酷無情的,儘管金大浪改頭換面,裝出一副點頭哈腰、唯唯諾諾的三孫子樣兒來,但還是很難被人們接受、信任,人們向他投來的目光是斜的,臉色是死板的,好像有一堵無形的牆把他與外界分隔開。他為此而沮喪,為此而惱火。一回到家,那張臉就像多變的天氣,忽陰忽晴、忽冷忽熱,喜怒無常,有時狂笑不止,有時咬牙切齒,一驚一乍,讓仇月鮮渾身起雞皮疙瘩,整天生活在恐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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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金大浪把元月高高舉過頭頂,孩子笑得咯咯的,他卻厲聲對仇月鮮說:“仇月鮮,你看著,俺只要一使勁兒,啪嘰,孩子就摔成肉餅餅了!”嚇得仇月鮮一哆嗦,把手裡的花瓷碗掉到地上摔得粉碎。金大浪哈哈大笑著說:“聽,嘩啦!多刺激的聲音啊!”
仇月鮮急忙把孩子搶過來,哀求道:“大浪,啥事俺都依你,就是不能傷害這不懂事的孩子!”
金大浪說:“看把你著急的!好歹她得叫俺爹哩!等這小東西長大了一總也是個能勾男人魂的騷貨,俺還指望著她給俺賺大錢哩!”
又一次,金大浪手裡拿著殺豬刀子把玩,嘴裡不停地誇讚:“好快的刀刃兒,噗嗤!捅在心口窩裡,腿一蹬,眼一閉,就一了百了了!”
仇月鮮赫得臉色大變,抱起元月就走,被金大浪一把拽回來。仇月鮮把孩子藏在身後,挺起胸膛,閉緊雙目,慷慨赴死。
金大浪嘿嘿冷笑著說:“你慌啥哩?怕啥哩?這玩意兒是為俺自己準備的,不信?你看!”
手起刀落,那把明晃晃的殺豬刀紮在自己的大腿上,一刺一拔,鮮血直冒,金大浪把刀子仍在地上,咬緊牙關,連哼都沒哼一聲。
小元月嚇壞了,大叫著:“娘,娘,紅血,紅血!”扎撒著雙手,抱緊了孃的雙腿。
孩子的哭聲讓閉著眼等死的仇月鮮吃驚,當她睜眼發現面前血光一片,頭一暈,腿一軟,跌坐在地。急忙爬過去,摁住金大浪大腿上那冒血的傷口,哀告道:“大浪,何苦呢?要殺要剮俺都等著你動手哩!你不該這樣作賤自己!你想讓俺做啥,俺都依著你。”
金大浪的苦肉計成功了,他說:“唉,俺也不願意這麼做哩!為了能過上好日子,只得委屈你去勾引那些有用的男人們,你可願意?”
仇月鮮說:“只要你能放過俺們娘倆,俺答應你。自從上次你把俺送給食品站那個牲口,俺已經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了,幹一回和幹十回都一樣!”
“說話算話?”
“算話。”
仇月鮮向谷莠討了點刀傷藥,金大浪在家裡呆了十來天,等能行走了,他手裡拎著一包點心,穿街過巷,直奔卜元家裡。
臥床不起的李連玉一見金大浪那油光發亮的冷酷的刀條臉,那雙突出來的露著兇光的蝦米眼,心口就咚咚地狂跳,跳得渾身打哆嗦。卜元也顯得惶恐不安、手足無措,強自鎮定下來說:“大浪來了?坐吧。俺讓你表嫂這病麻纏住了,沒顧得上去看你,對不住了!”
金大浪一屁股坐在炕沿上,皮笑肉不笑地說:“表哥說哪裡話哩!俺進去了,承蒙你照料,俺家裡不但沒短缺下啥,反而添了個女兒,真得謝謝你哩!”
他把點心盒子遞給卜元說:“一點小意思,不成敬意。請笑納。一來看望表嫂的病情,二來感謝表哥的恩情,三來打問一件事情,希望表哥表嫂能給俺個滿意的答覆!”
卜元接過點心盒子,放在桌子上說:“回來就好,還帶啥點心哩!有啥困難,你說。能幫的,俺一定得幫哩!”
金大浪說:“表哥,把點心盒子開啟,讓表嫂嚐嚐!”
盛情難卻,卜元只得開啟那個點心盒子,一柄明晃晃的匕首放在“到口酥”點心上面。卜元的手一哆嗦,噹啷!嘩啦!匕首、點心統統掉在地上。
金大浪彎下腰來撿起那把匕首,用嘴吹吹,用袖頭擦擦,用指甲彈著鋒刃說:“表哥,俺有一事不明,請您指教!”
卜元說:“大浪,今兒個不方便,有啥事,改天再說吧!”
金大浪嘿嘿冷笑著說:“你就裝吧!仇月鮮都跟俺說了!改天,哼,改天就只有用這把匕首跟你說話了!”
李連玉病成那樣,仍然護著卜元,她強撐起羸弱的身子,哀求道:“大浪,表弟,有話好好說,你有啥要求,俺們全答應!可別拿刀掄杖的,失了和氣!”
金大浪雙眉倒豎,二目圓睜,咬牙切齒地說:“姓